“我知道,你就是喜歡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老東西!”最後那三個字,落溪沒敢喊出來,而是拍著床板嘀咕的。他這兒的床板比她那裏硬了許多,拍著雖然有些手掌疼,但卻解氣。
該死的嚴璟,那麼關心南平就算了,居然還不解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連解釋都不願意?本來她隻是隨口謅的,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就這樣不理不睬,這是默認嗎?
這結論,讓落溪很是惱怒,恨不得就偏不遂南平的意,將那侍衛調出皇宮算了。可是又一想,這似乎正是判斷嚴璟到底喜不喜歡南平的好時候。如果真如她猜的那樣是喜歡的,那他一定會打壓那侍衛,不讓他有出頭的機會;如果他不是的,那他應該會賣她這個人情,將侍衛調到皇上身邊去。
人情……堂堂長公主,竟然還要自己的駙馬賣人情……落溪躺**,便想起皇上那一副急欲親政掌權的模樣。連她都因為需要求著嚴璟而憤憤不平,皇上更是心中不悅了,難怪那麼急著要對付嚴璟。
嚴璟……他的房間,原來是這個樣子,原來是這樣與他的人一般,死氣沉沉毫無生趣的樣子,他的床也是……硬梆梆的,怎麼睡怎麼不舒服。可是她卻一邊告訴自己自己是因為怕不聽他話,惹得他不高興反悔而留在這裏睡的,一邊又不由自主地將臉貼近了枕頭去聞著那股特殊的氣息,安然入睡。
早晨醒來時,安安寧寧早已候在門外。
落溪喚她們進來侍候自己梳洗,那兩人進門後看見整整齊齊的床鋪,幹淨的地麵,哪怕是鎮定的安安也微微有詫異之色。寧寧則表現更明顯了,自進了這房,看了這房中的樣子後,臉上便黯然失色,神傷了許多,卻仍是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在房中尋著一點蛛絲馬跡。
落溪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白了一眼道:“不用看了,他昨天不在這兒睡。”
這一句,更是讓安安寧寧愈加吃驚。
寧寧昨夜本是等著落溪的回音,誰知她足足等了一個時辰落溪都不見回來,心中實在忐忑,她便往書房那邊尋了,打聽後才知道,落溪與嚴璟一同回出雲閣嚴璟的臥房去了。當即她便大喜,甚至忍不住去叫醒了安安,迫不急待地將這事告訴她。隻因她猜想著,公主端著銀耳羹進老爺書房,兩人後來又一同進了老爺臥房,定是情到濃時,要**一整晚的。但凡公主還記得她的事,就一定會在**之際提出來,而老爺也一定會答應。她心裏是相信公主的,相信她一定不會忘了此行目的的,所以一整夜高興期盼得覺都睡不著,一早就來這邊等著侍候公主起床了。沒想到得到的竟是這結果,公主竟告訴她,昨夜睡在此處的隻有她一人,老爺根本沒回房。同進了一個房,卻不睡一起,這……這情況哪裏能好得了!
正待寧寧傷心之際,落溪又接著說道:“他答應了,說今早就去找張宣。”
“真的!”寧寧雖有驚訝,更大的卻是歡喜,立刻衝到了落溪床前,“公主,真的嗎?老爺他答應了,他親口答應要去給張大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