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年女記者一怔,接著就連眼神都冷了起來。
“靳三太太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我隻是在告訴你事實。”
顧一念瞟她一眼,直接越過她,看向周圍的記者,“我剛才的話還是算數的,隻要你們能拿的出證據,事後證明證據是真的,那麼,我和先生會重謝。現在,你們沒有證據,也不必圍著我啦,好了,都散散啊。”
沒等那一群記者回過神。
顧一念已經是揚長而去。
唯獨那個中年女記者,看著顧一念的身影嗬的一聲冷笑。
“真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靳三太太呀,等到靳家的聲明出來,靳言東不再是靳家三少……”
到時侯,她倒是要看看她再如何的高高在上。
如何的威脅人!
隻是她卻是真沒想到,顧一念真沒嚇唬她。
第二天早上九點。
這位女記者才到報社沒坐穩呢,就接到了主編的電話。
等到她進去的時侯,遞給她的就是一封律師函。
“這這,這是什麼?”
“靳三少送過來的,安蘭啊,你說說你,我讓你去跑新聞的,你怎麼就得罪了靳三太太?”
主編看著眼前的這位屬下,也有幾分的無奈。
“現在好了,靳三少直接派人送來了律師涵,而且對方的人直接說了,不接受私下調解!”
“她怎麼能這樣啊,我我也沒說什麼啊。”
被稱為安蘭的女編輯臉一下子就黑了,她一臉的憤怒,“主編,這是那位靳三太太對咱們報社不滿呢,我當時可沒說什麼啊,而且那麼多的人都圍著她,問的問題可不都是大同小異嗎?說的都是靳三少的事兒,憑什麼她就對我開了律師涵啊,她就是覺得咱們報社好欺負!”
安蘭想也不想的把事情和身後的報社掛上了勾。
她也不是個傻的。
要隻是事關她自己,她就是個跑八卦的娛記。
哪怕多少有些名氣怎麼能和靳言東比?
可要是牽扯到她背後的報社……
哪怕是真的對博公堂呢。
就憑著自家報社背後的背景,多少撐她幾分的話。
她或者贏不了,但也絕不會輸的太慘!
安蘭卻是完全忘了,她雖然腦子轉的快,聰明,可麵前能做到主編的人又豈是傻的?
聽出安蘭的意思之後,主編直接開了口,“這事兒靳三少派來的人已經說了,和咱們報社沒關係,人家律師涵牽涉的隻有你一個,而且,對方還著重指出昨天你特意對靳三少誹謗……”
“我沒說,我隻是做了一個身為記者應該做的事情。”
跑新聞的嘛,隨口問幾個問題是應該的。
“主編,這事兒咱們報社可不能不幫我啊,我可都是為了咱們報社……”
“你還是好好想想你昨天都說了些什麼話吧,靳三少的人說,他們有證據。”
證……證據?
難道說,昨天那樣的情況下,她和靳三太太的對話被錄了音?
安蘭的心頭一跳,眼裏終於有了幾分的緊張。
“行了,你出去好好想想吧,還有,我勸你最好想辦法在開庭前取得靳三太太的諒解。”
主編看著安蘭,直言道,
“整個北市商界圈子裏的人都知道靳三少護妻如命,我想,你如果取得了靳三太太的原諒,或者是說服她幫你和靳三少說句話,這事兒應該會很大程度上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安蘭咬了咬唇,沒出聲。
“當然了,作為你的頂頭上司,我再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你作為記者也有不少年頭了,你最好祈禱靳三少針對你的這次不會牽扯出你以前的一些事情,不然的話,你就隻能祈禱自己以前沒做過半點擦邊的事兒了。”
主編也是跑記者出身。
對於一些記者為了出新聞,搶新聞。
很多的人會選擇一種擦邊球的做法,遊走在法律的邊緣。
類似於走鋼絲般。
但是這樣的後果也挺嚴重的。
運氣不好,被人翻出來,若是嚴重了,那就是要進去的後果。
主編這麼一說,安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主編,我安蘭做事向來是憑良心的,我從沒做過犯法的事兒……”
主編看著她笑了笑,擺擺手,“行了,你這段時間就暫時休息吧。”
安蘭走出主編室,臉唰的就黑了下來。
靳三太太是吧?
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