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陣是用來懲罰被廢去內功心法的靈尊的酷刑,它會讓人出於一直被燃燒的狀態,從肌膚被燃盡,露出骷髏再到肌膚的重複,如此反複,至今沒有人能熬的過來。

可顧禕揚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他甚至從袖中拿出一個紙片人,閉眸回憶了一會,再度睜眼,紙片上瞬間多出了幾行字出來。

他的清水眸裏,漸漸升騰一些溫度,他拿起了紙張,細細看著,不響就笑了。

詞昭進來之後,便聽到主人讚賞的話語,

“當真不一樣,她真的是個武學奇才,女子體弱一般練術法,是為了在比試時更靈動且有一定的能力保護自己,為自己的承傷加持。而現在她竟然找到在兩派心法中的一個平衡點,開始轉修靈力了。”

一記勾魂笑後,他把紙張放在火盆中燃燒。

“主子,你在說誰?”

顧禕揚把頭轉過來,臉上可怖的疤痕一點也不影響他風華絕代的氣質,“詞昭,我真的是越來越期待了。”

能讓清心寡欲的主子對什麼上心,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主子,臉上的傷,真的不需要……”

顧禕揚絲毫不掛心他的容貌:“無礙,她總能給出我驚喜,就算知道自己不是……還是要嫁顧禕揚麼。”

“那主子,計劃是否有變。”

火盆中的火芯子吞噬最後的紙片小角,顧禕揚勾起嘴角,“如果臻嬌嬌注定要嫁給顧禕揚,為何不順應時局。”

……

這次魔物靈識出逃事件被臻嶼緊急封鎖了,而秦望則用與魔物做交易並闖入禁地的罪名將他永遠囚禁在了地牢之中,不得重見天日。至於秦望所言的失蹤已久的莊麟其實是在瀾支的池華師尊處學釀酒。一切似乎回歸了平靜,但是又不平靜。

負責押送秦望的一個侍衛對著身邊另一個侍衛八卦:“據說這個秦望之前也是個名家子弟,本來入臻境是前途一片光明的,不知道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非要和魔道接觸,這下好了,不僅要被囚禁一輩子,還落的罵名……”

另一個高個侍衛接過同伴手裏的鐵索,眼底深處閃爍一絲不可窺見的青芒,“是啊,嗬嗬,這樣的人怎麼就非要入魔呢,難不成魔道還有什麼絕妙好處不成,讓那麼多的人趨之若鶩。”

“要我說啊,這魔道善於偽裝,無孔不入,他們吞噬人心,哪裏還講什麼道理。”

高個侍衛摸了摸下巴:“恩,說的還挺有意思的。”

“當然拉,被魔道纏上那可是要死人的!”

高個兒思忖了會,順手替同伴把一個符文貼到押送秦望的鐵車上,“死人麼。”

“所以一定要離他們遠遠的!”

高個兒笑了下,眼波流轉,竟然有無數風流的意思,把他同伴驚豔了一把,同伴推他一把:“你怎麼笑得這麼……”

本垂著頭不知道在想啥的秦望忽然抬頭,眼睛就落在這個高個子侍衛臉上。

他原本死氣沉沉的臉瞬間變得多姿多彩。他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眼睛瞪得很大。

高個子侍衛把食指輕輕的放在了他的嘴唇正中央,雙頰兩邊的酒窩很迷人。

這下子,秦望的眼睛跟被點燃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