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下一切都可以解釋了,為何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偏袒彩彤,不過是因為她確實不是臻嬌嬌。
之前因為這件事而鬱結於心,功法一直不得進步,這下子找到了症結所在,練習心法也是突飛猛進,再過幾日就可以運行完小周天,提前進入黃金階段了。
寧芝兒閉關的時間內,臻境派大大小小的事務全部是顧禕揚處理。
彩彤日日陪在身側,或研磨或揉肩。
寧芝兒出關之後,偶的瞧見,剛開始還會氣血不暢,心中膈應,漸漸的,她練了境心法後懂得調節情緒,不會再想著把彩彤大卸八塊了。
有時還會靜下心來一同在書房喝茶,彩彤也覺得納罕,這臭脾氣出了名兒的主兒竟然不發作了。彩彤故意端著茶水去把茶潑在她身上,寧芝兒也不生氣。
直到有一天,寧芝兒複審完顧禕揚處理的事務,說道:“彩彤先出去。”
彩彤這幾日漸漸感覺寧芝兒似乎退出爭人的對峙,出於謹慎,還是不放鬆警惕,等寧芝兒此話一出,心中慶幸,還好沒小看這女的。
“出去吧。”顧禕揚神情淡淡的發話。
彩彤剛出去,寧芝兒就依葫蘆畫瓢,來了個阻隔結界。
彩彤觸了觸堅硬的結界,心中冷笑。
房裏隻剩下了寧芝兒和顧禕揚兩人,顧禕揚放下豪筆,眼神看向氣定神閑的寧芝兒,表情疑似期待。
經過一番醞釀,她的粉唇才張開:“臻老閉關,池華生死未卜,臻境派的兩大支柱倒了,現在讓你娶一個蠻橫驕縱的大小姐,是不是委屈你了。”寧芝兒端莊笑著,一襲青衣而已,就有無限風骨。
空氣存在凝滯,顧禕揚碰了碰手上的同心鏈,同心鏈毫無反應,淡淡的憂傷從他眼中流露而出:
“嬌兒,想嫁給禕揚麼。”
這句話引得寧芝兒苦笑,她覺得顧禕揚完全不必這樣:“何必叫我嬌兒?我不是臻嬌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顧禕揚沉默了,好看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寧芝兒。
寧芝兒起身,說出了準備好久才說出的話:
“何時隨我一同去東萊把同心鏈解了吧,現在的你,已經夠強,若是因為同心鏈禁錮了你,我想對你不公平。更何況我也不是臻嬌嬌,你的這個同心鏈是想帶在臻嬌嬌的手上吧,雖然很遺憾,但是沒關係,你若想繼續當掌門替她守護臻境派完全可以,不用娶我。”
顧禕揚也起身,一直沒有波瀾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留著吧,你若死,我便殉葬。”
說罷就往外走,寧芝兒又道:“血有血債,有債就要還,不管你現在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我都希望我下次動彩彤,你不要插手,不然,你也就是我的敵人。”
顧禕揚的身子頓住,臉色已經不佳,“我們不會是仇人。”
寧芝兒臉上也無了笑,不過她還是繼續說道:“還是以前不近人情的顧禕揚好些,其實我很奇怪,以前你對臻嬌嬌也不好,還能讓她死心塌地為你簽血誓,真的是了不起,這應該也不是一張臉就可以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