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夜色,月上柳梢頭。
繾綣之時,花竹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個保守到底的女人,白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奪了她的身子,這麼多次了,心裏沒有波瀾那是假的。
夜色正濃之時,花竹被白司摟在懷裏,一滴清淚終究從眼角滑落。
為誰哭呢,不知道。或許是因為心死吧。
白司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最後告知她:“我不會給你機會逃跑了,花竹。”
……
寧芝兒火急火燎回到臻境派後,手下告訴她,顧禕揚忽然昏倒了。
昏倒對現在的顧禕揚來說不是好處,因為之前顧禕揚張開的保護結界和那個陣法本來維持一種詭異的平衡,出現昏倒可能就是說陣法的後遺症,對身子虧損很大。
寧芝兒知道自己不可以失去顧禕揚,所以在拖住白司和去看望顧禕揚兩個選擇,毫無疑問她選顧禕揚。
又是在榻邊堅守的日子,可是寧芝兒卻一點都不累,仿佛天生該如此。
她看著顧禕揚的睡眼,覺得自己無可救藥。
她可以容忍失去記憶的顧禕對她抗拒、忽視,但是不可以容忍顧禕揚的不醒來。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吻,她想:就把她當成臻嬌嬌愛吧,無論如何,她都會把他當成顧禕揚來喜歡著,保護著。
“你不是說,要我一直保護你麼。那你現在睡著了不醒過來,可讓我怎麼履行我的承諾啊。”寧芝兒不自覺的就把心裏話說出口了,不過考慮到顧禕揚暫時不會醒,她也就自說自話了,“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會那樣保護我,以前我信過一個男人,可是他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給我一擊——”
寧芝兒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他奪走了我最傲然的東西,然而教會我,不能信任,教會我,如何去恨。可是遇到了你,你雖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你在用你的方式在保護我,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雖然,你並不知道我,但是我知道你就夠了,真的。”
話到煽情處,真是容易想哭,寧芝兒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於是仰頭想要扼住眼淚。
可是——她一抬頭就對上了顧禕揚黝黑的視線,他不知道何時睜開了他黑到極致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
寧芝兒想找個地縫鑽起來,他啥時候醒的?聽了多少?不會從頭聽到尾吧。
“你,醒了?”
顧禕揚還是盯著她,不知是否是寧芝兒的錯覺,她總覺得顧禕揚的眼神充滿深意。
黑黑的,但是有光招進來,會亮。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的心間竄出,她有些顫抖:“禕、禕揚,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顧禕揚盯著她,輕輕問:“你是誰?”
還是沒有記起來,不過寧芝兒也不沮喪:“我是臻嬌嬌,我是你的未婚妻。”
“為什麼。”
“因為,我們相愛,我們經曆了很多事情,我想永遠保護你。”寧芝兒慎重的說道。
顧禕揚還是看著她:“你有多愛我,證明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