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香寒卻跟看陌生人一般,流下了決絕的淚水,“不要過來……”
池華的腳步生生的頓住,一時局促的像個孩子,再也沒有以望的意氣風發,他甚至帶著討好的看著香寒:“寒兒,不要怕,我可以救他,讓我救他好不好……”
香寒奔潰大吼:“我說了不要過來!你聽不懂人話嗎?”
“他隻是輕傷,我心裏有數的,我出掌的時候心裏有分寸的,相信我可以救他……”
“不要說了!我隻問你,你為什麼要傷害他!池華,你為什麼要傷害我最重要的人!”香寒的雙眼都盛著痛恨,昔日的俏皮傲嬌,在這一刻通痛消失不見,“隻是輕傷?你有什麼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你用的必殺陣,當我的眼睛是瞎的嗎?你心中意欲為何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寒兒,你誤會我了!”
“不要再叫我寒兒,從你傷害我最重要的人開始,你就不配再叫這個名字。”香寒從脖子上扯下了一個紅線,上麵穿著玉佩,玉佩在月色下還泛著銀光,可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香寒跟舍棄什麼累贅一般的東西,直接把玉佩摔在地上,並且不肯再吝嗇一眼。
這一舉動,簡直是直接擊碎池華的心意。
“寒兒,在你的眼中,我就有一千個一萬個不好比不上他,是嗎?”
“是啊!”香寒回答的毫不猶豫,“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在你身邊不過是看你可憐,而你又正好可以填補我內心的空缺,僅此而已,不然你還以為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海誓山盟嗎?你醒醒吧!”
“為什麼,你明明就對我有心意,你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
“你錯了,我對你沒有心意,從頭到尾,都沒有,你應該去找我姐的,她愛你,愛的寧願留在霄逸派消除鬼醫的敵意,也不跟我回來,我卻不愛你。”說完,香寒扶著閣主,一個陣訣就離開了這裏。
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卻不再是心頭人。
池華終於支撐不住身子,在玉佩身旁單膝下跪,風清月朗讓他整個人都沐浴在沉痛的情緒裏。
這麼大的動靜,寧芝兒不會不知道,她來到假山旁的時候,正看到香寒扔下玉佩。而她的視線自然緊緊追隨那閣主,他雖然倒在香寒的懷裏,但是寧芝兒看的出來,他傷的並不深,她甚至看得到他微動的手指。
池華還是有仁心的,不會因為嫉妒害人。
這麼簡單的事實,她寧芝兒看的出來,局中人香寒看不明白,她的心裏隻有閣主,自然看不到別人的好。
香寒心悅閣主,卻和池華濃情蜜意了一段時間。你說這世間什麼才是真愛。
寧芝兒安靜的走到池華身邊,也不說話,蹲在池華身邊陪著他,陪他一起度過這深夜傷身的情傷,若是痊愈需要時間,寧芝兒想一直都陪著師叔。
陪他走出來。
這一陪就是一整夜,寧芝兒就安靜的玩石頭,編草繩。
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射之時,沉寂的池華終於說話了:“讓你看笑話了,很好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