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的大殿,一個黑發紫衣的少女,正跪在那裏哭泣。
“白鈴,不許在哭。”一個蒼老的聲音怒喝道。
而老者的身邊站在一位絕色的美人兒,這美人仔細看和那紫衣少女既然十分的相似。
“陛下,您嚇到鈴兒了。”美人兒嗔怪道。
“都是你將她寵的無法無天了,讓她生出了和怪物私奔的念頭!”老男人真是白國的國王,白鈴的親生父親。
而那位絕色的美人正是白鈴的母親,隻是這位母親和別人的母親不同,她不是真正的害怕白鈴被嚇到,而是擔心白鈴突然發怒攻擊她和老國王。
她對白鈴的母女情並不深,相反她憎恨著白鈴,因為白鈴的存在,她被迫和心愛的人分開,嫁給這個都能做她爺爺的男人。
雖說王後的身份尊貴無比,但她寧願跟那個人過顛沛流離的市井生活。
“憶天他才不是怪物!”白鈴從來都是聽話的孩子,哪怕她聽不慣她也會逼著自己去聽,去順從,隻是這次她不願意在聽,不願意在去順從。
“一個喝人血才能生存的東西,怪物是什麼?”白國國王憤怒的起身,自逼白鈴近前。
“就算他已血為生,就算他身為血族,可是他從來就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甚至救過不少差點死掉的人,這樣的人也算是怪物的話,那您又算什麼呢?”
白鈴的眼神裏帶著怒氣,她感覺到身體裏有什麼在翻滾,原來……原來是她的怒意在翻滾,那熊熊燃燒的憤怒之火,快要燒掉她的理智。
可是她要壓抑自己,因為麵前的這個人是她的父親,所以她無論如何都得忍住這滔天的怒火。
“我一直以為你是本王眾多孩子中最優秀的一個,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白國國王輕歎一聲。
這孩子是他最為看好的孩子,哪怕她身為女人,他也依舊選擇力排萬難,將她當做儲君培養。
這些年來,白鈴也一直沒讓他失望過,讓他堅信,白鈴能成為白國最好的王。
“如果我能力低下,父王還會高看我一眼嗎?”白鈴的聲音冷冷的,從有記憶以來,這位父親就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她。
他所關心的不過是她的力量,是否走漲一節。從沒有因為她是他的女兒,而對她關心過。
記得有一年她讓白鈴去除妖,明明那個時候的她還弱的不像話,哪來的力量去除妖,更何況對方是一個超級大妖怪。
那次她差點被那個大妖怪吃了,還好有一個銀色的身影救了她,隻是失血過多的她雙眼模糊,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沒能看到,那個銀發身影的臉。
周圍的所有人因為她的力量而懼怕著她,不止一次在背後聽著別人議論,她是妖邪,是不該存在的存在。
白鈴也曾騙自己,那不過是假象罷了,可是現實終究是現實。
那些人要麼懼怕她的力量不敢靠近她,要麼因為白鈴公主的身份畏懼著她,這麼多年來的委屈,與孤獨本不該她一人承受。
血族不是妖怪,而妖怪也不是所有都是壞的,人不是也有壞人嗎?為什麼卻不覺得妖有好人呢?
白國的國王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女兒,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這個女兒了。
曾經的白鈴是那麼的聽話,哪怕他下令讓白鈴去殺死她自己最心愛的寵物,白鈴也不會吭一聲照做。
如今那個怪物到底是對白鈴做了什麼,居然讓百依百順的白鈴對他產生了恨,是的,沒錯就是恨,他從白鈴的眼睛裏看到了恨,哪怕那恨是稍瞬即逝。
“本來我以為你會是個很好的王,隻是可惜總歸隻是我以為而已……”白國國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您真的有打算將我當成王培養嗎?”
白鈴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小宮女,對白鈴說王是為了將她培養成儲君,才會對白鈴如此嚴格。
本來白鈴也一直這樣認為,也一直以此鼓勵自己,不讓自己鬆懈。
直到有一天,她發現了那個宮女的支離破碎的身體……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個宮女是誰,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個宮女被誰所殺,隻有她知道一切的真相。
知道那個宮女是誰,也知道那個宮女是被誰所殺,可是她不敢開口說是誰幹得,因為那會有損她父王的顏麵。
“那不是明擺著的嗎?”見無人口口,白鈴的母親便道。
“如果將我當做儲君培養,不是更應該讓我接觸外人嗎,可是你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