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搭建的粗糙,滿地都是雜草和石頭,可見就是隨便找了個地方,把這帳篷支起來就完事了。
站在門口,孟攬月裏裏外外的看了一遍,已無話可說。
看樣子,以後真的隻能在這裏生活了。希望境況不會更糟糕,否則,她可能忍不了多久了。
無聲的長歎口氣,孟攬月回身,打算與流香說說,盡快收拾一下這裏,不然到了晚上她們倆就真的隻能睡草地了。
然而,這一回頭就瞧見流香滿臉淚,哭的無聲,而且不能自已。
上下看了她一通,孟攬月微微搖頭,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當下就是這種境況,即便哭,也不能改變。
看著孟攬月,流香的眼淚愈發洶湧,“三小姐,我們真的要完了。”
微微揚起眉尾,孟攬月看著她,“這個想法從何而來?”難不成她這個新娘到了這裏就要死?那不知她能不能回到那個世界?
“三小姐,你可能忘了,在軍營裏隻有一種女人。”流香說著話,嘴唇也在顫抖著,她真的不想。
聞言,孟攬月幾分疑惑,“什麼女人?”這又是什麼規矩?
“軍妓。”兩個字從流香的嘴裏飄出來,帶著哭腔與深切的恐懼。
一愣,孟攬月的腦子有瞬間的空白,軍妓?就是供千軍淫樂的妓女?
“軍妓就住在這種地方?”看向這破帳篷,孟攬月倒是覺得有些不太可能。這裏麵連一張床都沒有,怎麼看都像是刻意為難她,而並非是讓她做什麼軍妓。
流香抬手擦擦臉上的淚,也看向那帳篷,“倒也是,奴婢聽說,軍妓的待遇很好的,住的地方花花綠綠的。”說著,她探頭往裏麵看,這麼潦草,簡直和街頭沒什麼區別。
“行了,依我看,暫時來說,咱們也隻是沒好日子過罷了。做軍妓?貌似不太可能。除非、、、”說著,孟攬月又住了嘴。
“除非什麼?”流香睜大眼睛,很想知道孟攬月嘴裏的後續。
“除非,我做出什麼來。”看著流香,經過這段時間從這小丫頭嘴裏態度上以及送親那些人所表現出來的,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不是什麼正經貨色。這種女人不耐寂寞,很容易就出事兒了。
若是有心之人想把她怎麼著,等她犯錯就行了。
流香咽了咽口水,有些發紅的眼睛瞅著孟攬月,“那三小姐,你就什麼都不做,好不好?”
聽她近乎祈求的語氣,孟攬月卻不禁笑,“難說啊。”
流香盯著孟攬月,一邊看著她笑,隻覺得後頸發涼,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若是情況真如孟攬月所說,那麼隻要她犯了錯誤,她們就完了。
帳篷破爛,雜草石頭還有蟲子,各色物品可謂齊聚。
流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開始鑽進帳篷清理。孟攬月站在帳篷外,開始打量那些被扔到幾米開外的箱子,據說這裏麵都是嫁妝。
十幾個箱子,個頭都不小,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