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連卜已經說了這孟大夫來自何處,那就去白岩城查查,興許能見著。”看起來,還挺神秘的。
“上官將軍也注意他們一段時間了,自忽然起了疫情,他了解情況之後本打算求助於你。可是這信還沒寫呢,這群遊醫就冒了出來。他多方調查,也知道資助他們的是個孟大夫,起初他還以為是你。不過,從始至終,他也沒見過這個孟大夫。”白無夜已和上官仲勃通了信,他所知道的盡數相告,也沒有隱瞞。
“越說越神秘了。”這想見識見識的心,更強烈了。
她對原大周不是很了解,唯一了解的也就是高衛了。其他的什麼名人名事,她更是一概不知。
這位孟大夫,興許在原大周,在白岩城很有名。隻要去調查調查,就會知道是真是假了。
“但凡隱藏,除非本身見不得人,那麼就是做的事情見不得人。”白無夜卻不覺得如何神秘,而且神秘這個詞對他來說,充滿了不善。
看了他一眼,孟攬月什麼都沒說。其實他說的有道理,不為名不為利,還隱藏起來故作神秘,確實很可疑。
草流城附近染上病症的患者都已經收治進了藥房,城中的守兵各個村子巡查,沒有再查找到此類病患。由此,此疫情也算正式被阻截住,不會再肆意泛濫了。
眾人沒日沒夜的忙碌,得來的結果是好的,盡管疲累不堪,但是那些小學徒們是格外高興的。
那位連卜連大夫也要回去了,白無夜自然要派人相送,不過他卻拒絕了。
他說這北方自己已經轉了三十幾年,道路熟的不能再熟,不會出差錯。
隨後,他便告辭離開了。
自是有護衛暗中跟隨,盡管跟著他也未必能調查到什麼,但是每個線索都不可放過就對了。
幾日之後,前去白岩城調查的護衛回來了,而且,他們在白岩城的確調查出一些東西來。
曾經的三王府,如今隻是個別院了。來到草流城,白無夜便住進了這裏。
書房裏,四麵牆上掛著幾幅字畫,均出自白天齊之手,處處透著一股大氣。
他果然天生便是坐在那最高位的,從他的畫,從他的字上麵就看得出。
偌大的書案後,白無夜坐在那兒,孟攬月則站在他麵前,後腰倚靠著書案,雙臂環胸。
“這麼說,這個孟家的確是世代行醫。”這一點,是真的。
“沒錯,若是追溯,可以追到孟家的上三代。”是真的世家行醫,並不是騙人的。
“那現在這個孟大夫呢?”如此說來,她這忽然成名的孟大夫,倒像是個借人家姓氏找便宜的了。
“很低調,他和孟老大夫共同行醫。孟老大夫大多時間都是在孟氏的醫館裏坐診,但是這個孟大夫反倒不怎麼出現。據說,他兒時住的房間著了火,他從火中逃出來保住一條命,但是臉毀了,喉嚨也被煙熏壞了,自此後都不能再說話了。”這與連卜所說的喉嚨有疾正對上了。
“所以他會這麼神秘,是因為毀容了,所以才不露麵?”如此說來的話,那麼神秘也算在常理當中。
“或許吧。那孟家,人太少了,無法混進去,護衛趁著黑夜潛入,也沒見著那孟大夫本人。倒是見到了在醫館中坐診的孟老大夫,年逾古稀,鶴發童顏。而這些事情,白岩城中的百姓人口相傳,隨便找個人,就能說出許多來。”白無夜心中的疑慮倒是放下了許多。
“嗯,這回聽起來,問題就沒那麼多了。倒是那位孟老大夫,年逾古稀還能鶴發童顏,讓人好奇。這個世界,能活那麼久的本就不多,他還能保持著鶴發童顏,想必是有什麼養顏的妙招。五哥,不如咱們去拜訪拜訪?”這天下同行本一家,如今大周已不複存在,而那白岩城現在也隸屬於大齊。說不定何時,就又與他們碰上了,還不如先認識認識。
“你不是說年老色衰是天道循環麼?這會兒倒是好奇上了。”她從不研究什麼養顏之類的,還說即便自己老了,也是風韻猶存的老太太。
“這不是為了你嘛。五哥一直保持完美容顏,我也不會變心啊。”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如同流氓似得。
抓住她搗亂的手,白無夜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還想變心?變心之前,先做好會斷一條腿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