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救人也能害人,害人也能救人,世上之事本就說不清楚,一句話語打斷了洛賞文的舉動,卻是讓嚴林攥緊的拳頭稍微的鬆了鬆,不然洛賞文要麵臨的就是嚴林的全力一拳,後果怕就不是那麼好玩的了。
洛賞文當然不知道自己被人救了一命,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被人壞了興致豈能不發作,當下轉過身來觀瞧發音之人,
隻見一名女子立在鎮口門樓之下,因為傍晚時分天色略有昏暗看不清女子容貌,但見其身穿一件淡綠色的長裙將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
然而雖然裙子有些寬鬆,卻因為女子的豐滿身材顯得有些緊繃。從剛才輕音妙語中洛賞文猜的此女斷然不是庸脂俗粉,湊近兩步後仔細觀瞧
果見女子花容月貌,五官精致,一頭秀發梳得隨雲髻用一支鳳頭玉簪別住,雖不是清秀少女,卻有另一分成熟韻味,尤其是皮膚如羊脂玉一般,隔著老遠也能感受到那種細嫩柔滑。一雙鳳目如一汪清水無半點渾濁。
洛賞文雖然年幼,但常年被兄弟家奴帶壞早已成酒色之徒,否則他就不會去香月苑了,以他的目測,麵前這名女子大致有二十五的年齡,比他年長,卻更加激發了他的欲望。
想那香月苑也是城中第一號的青樓,但哪怕是頭牌姑娘也不如麵前此女的萬分之一。更別說青樓女子都是風塵之氣,而綠衣女子卻是如天仙一般不沾塵緣一星一點,
此時在幾人後麵已經起身的嚴林也是望向女子,從中感受到的卻是一絲母性的溫柔。
如果說是平常,洛賞文也會學著書生一般說幾句人模狗樣的話上前搭訕,但今天是趁著酒興,麵見如此美人再被女子香氣一熏哪裏還沉得住氣,也不多說,方方站定在女子身前,右手卻是一伸便向女子胸前抓去。
女子胸脯高高聳起,如山峰一般,洛賞文自恃賞花無數也沒見過如此美妙碩大的胸脯,正待一親芳澤,就在此時卻是眼前一花,耳旁隻聽得一老嫗的大怒之音,“大膽狂徒,滾了出去!”
後麵的嚴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見得那女子身邊憑空多出四五名同樣是淡綠衣衫的女子,為首一名老嫗滿頭白發怒氣衝衝,手中龍頭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杵,發出巨大的撞擊聲音。
隨即聽得嘎嘣的聲響,竟是將地上那一尺石板震的龜裂。而再看洛賞文已是如風箏一般噴著鮮血飛出四五丈遠,轟然摔在地上。
“少爺!”家丁一見老嫗出手凶狠皆是膽寒,其中一個膽大的壯膽道,“我們少爺是白袍會的人,你們何門何派敢下如此重手。”
“便是澤天門的段無休、段玉妙也不敢指點老身,白袍會又是什麼狗東西?”老嫗怒氣衝衝,那家丁不發話倒好,此番出聲就見老嫗手指虛點,隻聽“砰”的一聲,說話那人便如洛賞文一般吐血飛出,昏死過去。
見得老嫗傷人,那綠衣女子表情卻無任何變化,隻是淡淡道,“教訓教訓便是,別出人命。”老嫗雖然凶狠,但麵對女子卻是無比恭順,“小姐說的是,老身曉得了。”
“這是什麼功夫?沒有接觸到身體也能傷人?”嚴林心下暗驚,也不理會哭爹喊娘抬著洛賞文和昏倒家丁逃命回家的洛家家丁,隻是雙眼盯著被那老嫗震裂的石板。
他尚在觀察石板暗恃老嫗的功力,隻聞一陣香風傳來,剛才那綠衣女子已經到了身邊,單膝跪地緩緩俯下身子,幫嚴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繼而柔聲對嚴林道,“小弟弟,沒事吧。”
兩人麵對麵相隔不到一尺,從女子的神情中,嚴林感受到的是無比的溫柔和關懷之意。猶如被母親摟在懷中的感覺一般,嚴林雖然僅僅十歲卻也是麵上一陣(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姐姐向你打聽個人好嗎?”卻不待嚴林離開,女子便開口問道,“你知道,鎮上有叫許固的人嗎?差不多五十多歲吧,或許長相和四十歲的人差不多。差不多有那邊那個藍衫年輕人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