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是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木雨諗有一個表哥,雖說樣貌不及蕭含影的十分之一,但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再加上飽讀詩書,才高八鬥。自然是招女孩子喜歡。木雨諗就是其中一個。
蕭含影告訴我,木雨諗小時候就喜歡跟著這個表哥身後,紅著臉拉著表哥衣袖甜甜的喊他。有時候就會捧著本書去請教,繡一大堆荷包給他。
不過這表哥幾年前離開了,跟著他的父親去別的地方經商了。
臨走時送了木雨諗一隻兔子,木雨諗可寶貝的緊,把兔子當神一樣供著。
我不禁納悶,既然那麼寶貝,木雨諗嫁到蕭家,那隻兔子也應該帶過來啊。
我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而蕭含影隻是冷笑著說:“那隻兔子被她養的那麼肥,我一時沒忍住把它烤了。”
“……”您確定不是因為心中醋意大發嗎?
“不過說實話那兔子肉味道還真不錯……”
邊說還咋咋嘴,好似在回味似的。
聽蕭含影這麼一說,我倒是整理出一番信息來。蕭含影對木雨諗小時候的事情那麼了解,估計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就已經對木雨諗種下情根了。嘖嘖,還是個癡情的人。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了解了你們之間的糾紛,不過她表哥不是都走了嗎,你還是有機會的,反正她都是你的人了,來日方長嗎。”
蕭含影聽了我的話後,眼中的光芒隱了去,代替的是無法言喻的憂傷,他靜靜的靠著柱子,目光透過我,似乎在看天上的一輪明月。
“我也想來日方長啊,可是連老天都不給我這個機會。”說罷又自嘲的笑了笑,“前幾日她那什麼表哥給她來信了,雖然我不知道信中說的是什麼,不過看她每天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怕是要跟她的情郎私奔了。昨日她還背著我跟他偷偷見麵,其實我都知道。”
“哦?以你的性格竟然沒有窺探信中的內容?”我不禁戲挑道。
“窺探什麼,肯定是說要帶她走什麼的。既然她那麼想走,我就成全他們,和離了,他們就能名正言順了。多好。”
見我不說話,他也隻是一直自顧自的喝悶酒。
我瞥了瞥端著熱粥一直站在旁邊的木雨諗。眼睛紅紅的,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身體也在顫抖。
木雨諗其實不是很漂亮,瓜子臉,五官長的倒是小巧。眼睛大大的,透著稚嫩還有無辜,屬於能讓人有一種保護欲的人。
我領著蕭含影來到亭子之後,木雨諗也緊跟著來到了。看到木雨諗來了以後,我輕輕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而後者還真的聽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而這一點,蕭含影沒有發現。誠然,我與他的對話都被木雨諗聽的一清二楚。
“嘿嘿,你說你家娘子心裏沒有你,那她大晚上還何必為你煮粥?”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蕭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