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聞言,頓住腳步,硬著頭皮提醒道:“二少爺,三小姐也沒有真的和肖雄……”
秦朗彎下腰來,深吸口氣,伸手朝臉上上下搓了搓:“我隻認一件事,她同意了肖雄的要求。”
話已至此,什麼事都明朗了。
……
瑟瑟的秋風本來給人帶了的是愜意的涼爽,可在淩雪眼裏是那樣刺骨的寒。
淩雪抱緊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沿著盤山公路下山,此時她絲毫感覺不到害怕,感覺到的就是五髒六腑徹底的冰寒。
“小雪。”許燦從出租車裏出來,快速上前抱住了臉色憔悴,渾身顫抖的淩雪。
半小時前她接到李慶的電話讓她來這裏接她,她急忙跑過來。
看到的卻是她小臉紅腫,頸脖處到處都是深紫色印記,秦朗下手怎麼這麼重?
許燦在心底咬牙切齒的怒罵著秦朗,又不敢在淩雪麵前表現出來。
“去我那?”她將她攙扶住。
“好,燦燦,這個月暫時和你擠一塊了,我被他趕出秦家了。”淩雪疲倦的靠著椅背,蒼白的臉色,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可就是倔強的不願閉一閉眼,休息一下。
許燦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掌,將她摟緊懷裏,看她雙眼無焦點卻固執的盯著前方,心底揪著疼。
“小雪,秦朗他”
“燦燦,別問我,別跟我說話,帶我回你家。”淩雪有氣無力的重複著。
許燦心領神會的沉默了。
許燦打開門的時候,屋裏還是一片狼藉,“小雪,你去屋裏睡會,我來收拾。”
淩雪木訥的搖了搖頭,“我幫你吧,你也累了。”
在車裏修整了一路,心慢慢恢複了些平靜。
她看著許燦淩亂的頭發,心底一揪,伸手撫著她的小臉:“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許燦聽到這,嘴唇蠕動下,居然眼睛酸澀得想哭“小雪,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你別擔心。”
她趕緊從淩雪手裏接過掃帚,“小雪,不要難過,秦朗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傷心。”
她被放出來時,她以為淩雪為了她委身於肖雄,可接到李慶的電話時,她才隱約知道,是秦朗和肖雄演的一出戲。
可看到此時淩雪狼狽的樣子,她更加確定秦朗報複她時是多麼的冷酷無情。
“嗯……”淩雪雙腿灌滿了鉛似的立在那,自嘲的笑:“我們也不虧,至少沒有60萬的債務了。”
許燦伸手將淩雪帶到臥室裏,一起坐下,“小雪……你……你當時真的準備和……和肖雄上床嗎?”
“沒有!”淩雪嘴角泛著苦澀,“我當時脫了衣服我拿著起子準備自殘,等著肖雄進來時,再借機和他談判。”
“可是他那樣的人會和你談嗎?”許燦心有餘悸的問。
淩雪坐在床沿,雙手交握:“我想置死地而後生,我打算以死相逼,逼他將我受傷的照片發給秦朗,我堵秦朗……”
‘會過來救我’這幾個字她哽在喉底,說不出口
“小雪,要不我跟秦朗去說說,讓他別再誤會你。”許燦試探的問,這樣的淩雪太讓她心疼了
“燦燦,不用了。”淩雪的眸子裏暗淡無關,“他早已不是以前的秦朗了即使你去說,他也不會相信,況且,我也有我的底線和尊嚴。”
將淩雪絕望悲痛的神情盡收眼底,許燦吸了吸鼻子,將她抱住,輕拍著她的纖瘦的脊背:“事情總有轉圜的餘地,感情在的話,老天總有一天會開眼的。”
淩雪苦笑不答,感情還在嗎?他都那樣對她了,她還有什麼念想呢?
淩雪整個人顯得疲倦無神,許燦朝她看看,“餓了吧?我去給你下點麵條。”
淩雪閉著眼沒說話,許燦也難受不已,起身走了出去。
……
此時西山別墅28號院一間裝飾仿古,肅然幹淨的屋子裏,充斥著一股悲哀到極致的氣氛
牆壁上相框中的女人,清新怡人,淡笑的麵容透著與世無爭,無欲無求的神韻。
“媽!我來看你了。”秦朗走上前在供台上給肖雅萍上了三炷香。
“媽!”秦朗哽咽的又叫了一聲,整個人陷入了悲傷哀慟的氛圍中,半晌後,他拿起身旁的一瓶啤酒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兒子不孝。”他雙手拂麵:“今天她居然又準備和別的男人上床了,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