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不安的思緒,陡然而生,很快手機裏又推送一條短信過來,來自秦朗。
“想逃離我,你做夢!”對話框裏很簡潔但帶著深深怒意的字眼讓她醐醍灌頂。
他說的沒錯,她想逃離他,真是做夢,做夢也就算了,還禍及了別人。
心底溢滿蒼涼的絕望,淩雪拔腿就往大廳門外跑……
……
淩雪馬不停蹄的來到秦氏總裁辦公室,沒敲門就推門而入,瞬間迎來了秦朗急迫壓迫感的氣息。
“韓世坤的事,是不是你弄得?”雖然心底斷定和他有關,但是看到他那陰鷙的眼眸,淩雪的理智還是回歸了些許,心底再不甘,這時候不能惹怒他。
秦朗緩緩的從椅子上起身,像一匹猛獅慢慢走向他的獵物,他每走一步,淩雪呼吸就就急促一些,就在她心顫到快要窒息時,他在距離她一步之遙處站定。
“你能主動回來不就說明你猜到了嗎?幹嘛還假裝問我”
淩雪愣了下,沉聲問道:“這麼說來,真的是你做的?”
“你不是知道了嗎?”男人平靜的臉龐中那雙深眸裏正醞釀著隱隱的風暴。
腦海裏瞬間竄出韓世坤那張溫文爾雅的笑容,淩雪內疚得不行,忍不住抓他的衣衫的咬牙道:“我現在回來了,你放了他!”
秦朗脖頸上的青筋漸漸凸了起來,他冷冷的揪著她的衣領,將她壓到了牆壁上:“淩雪,你以為你回來了,我就能放了他嗎?……你真是異想天開。”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淩雪忍不住的揮開他的大掌,哽咽出聲:“我是想出國深造,和他無關,你要發氣盡管衝我來。”
“哈哈……出國深造?你騙誰呢?”秦朗像聽見天大的笑話一樣,夢魘般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他湊上前捏住淩雪的下頜,聲音驟然變冷:“我看你是想和他雙宿雙飛吧?”
“我沒有!”淩雪想都沒想的否認。
“沒有?”秦朗嗤笑出聲:“你一直都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會好不容易找個大靠山,你怎麼會輕易錯過?”
他噴出的氣息炙熱,烙上她的頸脖,似發紅的電烙鐵般直插入她的心髒,炙烤難耐的疼。
“我沒有!”淩雪咬著唇肉擠出這三個字,隨即垂下眼瞼,索性不理會他。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累了,倦了,不想辯駁。
她的沉默讓他眉角緊蹙,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跳動,良久擠出一問:“想救他出來是嗎?”
淩雪咬著唇,眼睛一瞬不瞬的對上他陰冷的視線,從喉底滾出堅定的一個字:“是”
秦朗長臂一伸,猛的拽住她的手腕,
“好,很好!”伴隨著男人陰森森的嗓音和他長臂的鉗製,淩雪腳步不受控製的跟隨著他急速的步伐,被他連拖帶拽的帶到裏屋的休息室裏。
他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凍得人心底發寒:“說說看,你打算怎麼救他?”平靜的問題下是他隱忍的怒意,淩雪看在眼裏,顫在心底。
她睜大了眼睛,莫可名狀地看著他,他還好意思問她這個問題,他不是幕後推手嗎?
為了躲避他的糾纏和逼迫,她放棄原則的接受了韓世坤的幫助,是,她是目的“不純”,想逃離他,可結果還不是被他毀於一旦。
她的心撕裂的疼和絕望,那些積攢很久的情緒和委屈奔湧在她胸口,化作一串串的淚痕,傾瀉而下。
她就這樣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他,嘴角劃過諷刺的笑:“這要看秦總您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您整他的目的不就是想讓我回來求你嗎?那好,我淩雪求你,你想怎麼樣,你直說,你不用和我繞來繞去!”
她咬得自己的舌尖生疼,可她終於還是說了。
話音剛落,身邊的男人沉默得簡直恐怖,
“嗬……很好!”秦朗鬆開她的下巴,冷冷的看著她,在良久的沉寂裏,隻道了句:“這可是你說的”
淩雪喃喃:“是!”
秦朗嘴角上揚,掛著邪笑,重新挑起她的下巴,說出的話似個冰窟窿,等著她往裏鑽:“陪我五個晚上……每晚陪我做到我滿意為止!”
“不可能!!!”淩雪想都沒想的拒絕。
她想盡辦法離開他的魔掌,就是怕他纏著她肆意妄為而禍及胎兒,要是被他折騰五天,孩子估計第一天就會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