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小雪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野種,他是我的骨肉,是我們秦家的骨肉!!!”
平靜的一句話徹底蕩起千層洶濤。
“二……二叔,你瞎說什麼?”淩雪嚇得臉色一白,顫抖恐慌的聲線從空氣傳來:“孩子怎麼會是你的,怎麼會是你的?!”
秦昭仁淫眸對上淩雪驚恐的雙眸,盡可能的發揮臨危不亂的說辭:“小雪啊,二叔無能,沒有第一時間承認,我愧對你們母子啊……事已至此,二叔不能讓你一個人繼續頂著壓力了。”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凝結。
秦朗神色陰沉,下頜緊繃的看向淩雪,咬著槽牙質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淩雪眼前發黑頭痛欲裂,驚愕惶恐不已:“當然不是真的。”
否認完,靠著幾個深呼吸,她依著僅有的理智,朝秦昭仁開口:“二叔……我知道您是想保護我,可……可是,這種玩笑是開不得……您一直是我的二叔,我們怎麼可能……”
“小雪,是二叔對不起你,那次,我也是喝多了些,不該不顧你的意願強迫你……我混蛋啊,但是今天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看著你挨罰?”
淩雪隻覺得腦袋都要炸了,隱忍的怒意終於一發不可收拾:“你血口噴人,我……我們什麼時候發生過關係?”
秦朗額頭上青筋已隱隱跳躍,眉眼陰寒的對上秦昭仁,冷冷的問:“二叔,你說孩子是你的?你可有證據?”
秦昭仁似乎等著這句話,忙不迭的應:“小雪一向乖巧懂事,我不相信她會在外麵亂來,這會突然懷孕,孩子不是你的,那應該就是我的。”
他恬不知恥的一些話,讓淩雪又怒又羞:“你……你胡說!”
秦昭仁看著她,淫笑:“小雪啊,二叔很喜歡你,自從和你有了一次後,再也忘不了你的滋味,再也忘不了你大腿內側的那顆朱砂痣。”
朱砂痣?
三個字如晴天霹靂,炸的淩雪腦袋頓時發悶,她大腿內側確實有顆朱砂痣,而這顆朱砂痣秦朗是知道的。
果然,秦朗俊臉已黑成一條線,目光更似寒冬臘月裏的深潭。
底下傭人們忍不住一片唏噓,勾引,肮髒汙穢的詞語一遍遍的傳來。
“你……你胡說?”
懼意,驚慌,錯愕,悉數而來,淩雪神誌紊亂的已語無倫次。
一旁的徐嫂對淩雪心疼不已,硬著頭皮上次扶住微微顫抖的她。
陳玉蓮暗喜,見勢攪和:“胡不胡說,你脫掉褲子讓大家看看不就得了?!”
“你敢!”淩雪怒目咬牙,緊緊的攥著褲腰。
“我怎麼不敢?你們這是亂輪知道嗎?”陳玉蓮在秦朗發話之前,突然一聲冷嗬:“來人!”
“在!”
“將三小姐帶到樓上,檢查一下,她大腿內側是否有朱砂痣?”
秦朗臉龐已覆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在傭人走上來前一陣怒嗬:“給我住手!”
傭人們噤若寒蟬。
男人劍眉緊鎖,呼吸冷滯的看向淩雪,目光筆直而深沉:“告訴我,孩子到底是誰的?是韓世坤的?還是二叔的?還……還是我的?”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微微顫抖的聲線透著一絲希冀,在淩雪還沒回答時,他再一次壓低了嗓音,用幾乎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調問:“孩子是不是我的?!”
淩雪神色凝滯,頓覺想笑,是他的又如何?是他的,他就能保護他們母子嗎?
她早已明白,整個秦家,不僅是個龍潭虎穴,更是腐朽不堪的牢籠,?一入豪門,深似海。
秦家這個豪門到底深到何種程度?
心尖是絕望般的蒼涼,如今她麵臨的處境,都是拜麵前這個男人所賜。
先不顧她的意願強行讓她懷孕,懷上了又要逼她流產,這會又以愛護她的名義禁錮她在這個深淵裏,讓她受人誣陷,而更加悲哀的是她卻無從申辯,還要接受他一遍遍不信任的質問。
呼吸帶來氤氳的溫熱水汽,將眼前的視線模糊成一片,她泛著淚眸怒瞪著他們:“告訴你們,孩子隻能是我的,和你們秦家沒有關係……你們想責罰我,放馬過來就是,但是如果你們敢動我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沒有預料到的答案讓秦朗呼吸重重一沉,目光更化為冰錐子,直插淩雪身上。
“來人!”秦朗隨即一聲下令。
“在!”
“拿鞭子過來!”
“是!”
很快鞭子呈了上來。
秦朗俊臉緊繃,不停歇的接過鞭子,可如果不仔細看,絲毫看不出那雙大掌已隱隱顫抖。
見到鞭子陳玉蓮暗喜不已,快速的轉動著狡邪的眼珠:“我說老二啊,如果這個孩子真是二爺的,那就是咱們秦家的骨肉,當然不能現在懲罰小雪了,這要是傷著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