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幹澀摩擦的疼痛混在腹部的絞痛中,淩雪疼的渾身痙攣,想到命在旦夕的胎兒,她放棄掙紮挺屍般躺在那
男人似乎意識到什麼,突然停住動作,昂揚頓感沾滿了一股突然而至的熱潮。
秦朗心下莫名一慌,趕緊抽出,下一瞬,一股鮮血從淩雪的花莖裏傾瀉而出……
小腹部翻滾的絞痛,淩雪驀地一噎,瞬間閉住了氣,抬手覆著小腹,蹙著眉心,隻覺天昏地暗。
“孩……孩子,我的孩子!”淩雪本能轉身,蜷縮成蝦米狀,因疼痛,額頭大顆大顆的流著汗珠。
當看清被單上一攤血跡時,秦朗眉心一顫,慌亂從四周彙聚而來,快速的穿好衣服,捏起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快速的和李慶做了交代,他抱著淩雪因哭啼而顫抖不已的身體,飛奔而去……
二十分鍾後。
離秦宅最近婦產醫院的長廊上,秦朗抱著下身血流不止的淩雪,急匆匆的趕往急救室。
看著懷裏緊皺眉頭,臉色蒼白的淩雪,男人額頭上的汗珠像一滴滴炙熱的眼淚,順著眼角落在他的襯衣上。
“秦朗,孩子……孩子要是沒了,我……我不會放過你!”淩雪痛的不能自已,不忘冷聲要挾,可心裏卻早已灰飛煙滅,她知道孩子十有**是保不住了。
男人重重吸了一口氣,急促的氣息透著隱隱的慌亂。
李慶一直跟隨在身後,見秦朗疲乏不堪,他大步流星,跟上他腳步,急切的說:“二少爺,你歇會,我來抱把。”
“走開……”男人倦意低語,將他拒之。
幾分鍾後,李慶看著秦朗被擋在急診室,隻身一人,坐在銀色的長椅上,男人垂首,冷硬的側顏應在寂寒的空氣裏格外的清晰,幽靜的長廊,樓頂上白得刺眼的日光燈直籠而下,倒映著男人微微佝僂的身影。
李慶上前,看著他十指交握,骨節分明突出,深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急救室。當發現他的手微微的顫著時,他一怔。
看過適時遞在眼前的香煙,男人悄然頷首推拒,緩緩覆著眼睛,似自我調節般的閉眸歇息:“把徐嫂從秦宅接過來,還有今晚的事不要讓秦宅其他任何人知道!”
“明白!”
等待的時間似乎很漫長,秦朗突然抬手捂著微痛的胸口,才發現那裏早已慌亂不已。
之前明明希望這個孩子流掉,可這會他的心怎麼會那麼的淒惶不安,甚至隱隱作痛。
冷靜如他,冥冥之中,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嘩啦!”一聲,手術門被推開,醫生摘下口罩,迎上秦朗急促而來的腳步。
“秦總,對不起,我們盡力了,孩……孩子沒保住!”
秦朗呼吸一滯,身子微微顫抖,他忙拽著醫生的手腕,雙眸猩紅的厲聲:“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搶救!”
醫生暗吞口唾液,硬著頭皮解釋:“胎兒雖然成型,但受到的外力襲擊過猛,導致胎死覆中,隻能引產。”
成型?外力襲擊?引產?
一個個可怕的字眼混在一起擾亂一向冷靜自製的他,突然,秦朗首先抓住其中一個要點,呼吸急促的問:“胎兒現在都大?”
醫生不忍道:“快四個月了,是……是個男孩!”
四個月?男孩?
轟隆一聲,秦朗如遭雷擊,身子重重的一顫,李慶眼疾手快的扶著他:“秦……秦總!”
男人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他突然上前,攥住醫生的衣領,怒吼:“你是不是弄錯了?孩子怎麼是四個月?明明才一個月!”
要是一個月,那孩子就是別人的,他心裏還好受點,可如果是四個月,那孩子就毋庸置疑是他的,那這樣的結果意味著什麼,他不敢去想,此刻他居然自私的希望孩子真的隻有一個月。
醫生寒毛直聳道:“秦總,孩子真的快四個月,隻是孕婦偏瘦,沒顯懷而已,不信,您可以去您的醫院仁愛醫院去查。”
秦朗推開李慶,掄起拳頭猛地朝一旁的牆壁上砸去,顧不上手的疼痛,雙眸猩紅的低吼:“去把王莉莉給我綁起來,給我好好審!”
李慶當然知道王莉莉是當初給淩雪檢查的仁愛的婦科大夫。
他忙領命:“好,我這就吩咐下去”
一個字剛落,大門就被一股意外的力量推開,許燦和趙錚火急火燎的跑進來。
“醫……醫生,孕婦怎麼樣?”
看見大夫,許燦跑到他跟前,拽著他的白大褂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