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愣,臉色頓時一沉,眼底閃過了一絲受傷,可抱她的手勁卻沒有鬆懈。
既然掙不脫他的桎梏,淩雪也不再浪費力氣了,任由他抱著她上了車。
司機眼疾手快的啟動車子,很快車子隨著山路行駛在夜幕中。
“你要帶我去哪?”淩雪終於恢複自由,一上車就氣急敗壞的輕吼:“秦朗,如果你要再軟禁我,我一定死給你看!”
秦朗下頜緊繃,看了眼淩雪,突然伸手過來又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腕,皺眉道:“今天是你生日,別說這麼晦氣的話。”
淩雪一怔,居然忘記抽回自己的手掌。
這偷來的遺忘讓男人歡喜過度,居然揉捏起她的手指,似乎怎麼也捏不夠似的。
淩雪吃痛的皺眉,很快的回神,咬唇冷聲道:“捏夠了沒?不夠再用力點!”
秦朗笑了下,猝不及防的將她抱了過來,淩雪死死的攥著小手,猛的揮開他的長臂,掙脫下來,冷聲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秦朗歎氣,“小雪,我隻想給你過生日!以前都是我給你……”
“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不稀罕!”淩雪輕吼的打斷他。
秦朗頓了下,眼神透著暗淡和隱忍,下一瞬,從身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不顧淩雪抵觸而又厭惡神情,徑直打開盒子,取出項鏈。
“小雪!”秦朗舉起鏈子湊到淩雪跟前,說的無比虔誠:“這條鏈子本就屬於你的,現在我又加工了一下,送給你,永恒的心,我對你的心從來就沒變過!”
視線定在鏈子上,淩雪的心瞬間波瀾起伏。
永恒的心,是他自己第一個設計掙得錢買給她的,也是他對她的承諾,本來她一直珍藏的,可上一次由於高利貸的事,被他狠心的收回。
可他那天毫無底線侮辱她的破碎畫麵,排山倒海的在她腦海裏洶湧,那種窒息的感覺瞬間抓住了她,讓她心尖顫抖不止。
要是在孩子流掉以前,她聽到他這樣的告白一定會淚流滿麵,對他一定會更加心疼和愧疚,可這會她不會了,她對他的心因為孩子的流去而灰飛煙滅。
淩雪果斷的冷語相譏:“嗬……你不是說,我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配帶這條鏈子嗎?”
水性楊花!秦朗的心這會被這幾個字撕成碎片,小雪,你以為,每次我這樣說你,隻有你痛?我不痛嗎?!
秦朗的瞳孔急速的收縮,快速的道歉,“對不起。”
下一秒他又認真的說,“小雪,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淩雪冷嗬不語。
秦朗沉默,良久艱難的開口:“每次那麼說你……我也很心痛。”
男人的臉上神色惱恨懊悔,那是他一輩子說的最後悔的話,他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對不起。”
他再一次說道,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表達他的最真實的內心。
“你道了歉,就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嗎?”淩雪沒有片刻耽誤的反問。
“不能。”
“我也是。”淩雪嗤笑:“所以,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到了市區,放我到地鐵口吧。”
秦朗看她淡淡的神色格外的篤定,他有點絕望,但瞬間又恢複了鬥誌。
他趁淩雪別開腦袋,看著窗外的檔口,快速的湊過去,在淩雪還沒做出反應時,快而準的將項鏈繞過她的頸脖,扣上。
淩雪回過神來,猛地推開他,一手扯下項鏈,扔到了車窗上。
項鏈撞擊玻璃的霹靂一聲讓男人臉色一僵,凝眉冷睨著她,眼底似乎是隱隱跳動的怒火。
淩雪也不怕她,抽回視線,低頭攥緊拳頭隨時準備抵抗。
男人薄唇緊抿,隻怔忡的矗坐在座位上,卻徒留那一襲讓人發顫的氣勢。
空氣沉默良久,就在淩雪轉眸朝窗外看去之際,卻猝不及防被側邊一記凶猛的力道扯進懷裏,她還沒反應過來,唇就被狠狠的堵住。
男人吮咬著女人的唇舌,拚盡全力,似乎在發泄心頭久存的酸楚和怒火。
淩雪吃痛,憤恨睜眸的看著眼前箍緊她的秦朗,他怎麼能這樣?
他的吻讓人窒息,又帶著絕對的強勢入侵,沒有任何緩衝,不給淩雪任何的反應時間,便開始凶猛肆虐。
好似這個吻蓄勢已久,根本容不得她此刻的反抗。
淩雪抬起拳頭推拒,倔強的咬緊牙關,阻隔他的入侵,卻助長了男人的瘋狂。
他摟抱著她脊背,癡癡的吻著,又激烈的如同絕處逢生的野獸,相互撕咬。
淩雪心底的怒火漲到了極致,趁他略略鬆懈之際,狠狠推開她,抬手猛的給他一把掌,硬生生的將男人的臉打偏。
她手背壓著被他啃咬紅潤的唇瓣,瞳仁滲著濃濃的怒火,“秦朗,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秦朗擦了擦嘴角的鮮紅,嘴角一抽,大手不受控製的搭上她的肩膀,淩雪頓感羞辱,氣紅了眼眶,大叫,“別碰我!我叫你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