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誰?”盛喻慵懶敷衍的哼了一聲,他顯然沒有儲存文初的電話。
“我是文初,我想找你結一筆錢。我以前在……”
“滾!”
盛喻粗暴的打斷文初,仿佛能夠貼近距離指著她鼻尖似的一頓嘲諷,“我給你錢的時候裝清高,現在又來跟我裝可憐?有這逼真的演技怎麼進軍影視圈,爭奪奧斯卡影後?姓文的我最後說一遍,別他麼煩我了!滾!”
嘟嘟嘟嘟……
線路提示忙線。
文初的自尊心徹底碎了一地,被最在意的男人踩在腳底下狠狠的碾碎。
為了院長文初編輯了一條很長的短信說明情況,牙齒一咬發送後等了快一個小時都沒有回音。
手機電源提示快要關機,文初沒辦法又撥打了一遍盛喻的電話。
客服用標準的普通話不斷提示她,對方正在通話中……
她被盛喻拉黑了!
文初也不知道壞情緒是怎麼頂到心肺的,眼淚分秒之間就飆了出來。
然後就是抑製不住的砸到床單上,文初捂住臉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沒有做錯事,人生卻過成了這個鬼樣子。
糟糕透了!
徹夜未眠,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臥室時文初頂著腫成核桃的雙眸和蓬亂的頭發出現在福潮工作室的前台。
“我找傅景寒。”
文初知道她此刻的模樣看上去又邋遢又沒品位,人到窮途末路真的連形象都顧不上。
前台已經不記得文初是昨天來麵試的人員之一,專業素養使她保持微笑回應,“你好,女士。請問您有預約嗎?”
前台極力隱藏於眼底的嫌棄和煩躁,還是被文初如數捕捉她搖搖頭下一秒就補充,“不過我和傅景寒很熟,你幫我轉達一下,他會見我的。”
“不好意思女士,沒有預約見不到傅總的。”前台懶得與文初周旋,拿起筆記本和簽字筆假裝忙碌。
文初一狠心踩著細跟的皮鞋往裏衝,前台這下有了囂張懟人的資本,“這位女士你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傅總沒有預約不見人嗎?您要是沒睡醒就回家補補覺順便照照鏡子,以為四海之類皆你媽為你一人服務?”
文初把不堪入耳的話全當空氣,一鼓作氣衝到傅景寒的辦公室門口,使出渾身力氣嘭的推開門。
“我要借錢!”
文初這話近乎是吼出來的,正在修改設計圖紙的傅景寒手顫抖了一下。
“對不起,傅總。這位奇怪的女士非要闖進來,還一直強調跟您認識。我這就把她請出去!”前台說是請文初出去,可手上完全沒有動作,擺明了等著傅景寒發怒。
傅氏全體員工無人不知,傅景寒最討厭的就是忽然有人闖進他的辦公室。上次推門而入的主管直接開除收拾東西回家了!
前台環繞著手臂等著看戲,從看見文初的第一眼,她就本能的排斥暗罵: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也想攀上傅先生這顆大樹?
“她是我朋友,你先去忙。”傅景寒非但沒有發怒,而且淡定的放下勾線筆走到文初替她整理淩亂的頭發,“你哭過了?先坐到沙發上喝一杯溫水,要借多少錢我都給。”
我的天!
這是冷麵絕情的傅景寒?
前台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一把手臂內側上的嫩。肉。疼!生疼!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