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給文初和盛喻僅供維持生命的水和食物,他們很清楚熬下去隻會越來越虛弱。
虛弱就意味著被控製的風險直線增高!
小木屋的浮灰沾染在盛喻英俊的麵孔上,他再次用泛著微紅的手腕猙獰了下鐵鏈,無用之功。
“我們得想辦法跑。”盛喻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規劃著逃跑計劃。
而真正經曆過被綁票的文初很清楚,打不開鐵鏈繩索再完美的計劃都是白搭。
家境貧寒的文初明明自小就領悟不自救人難救,可她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與期盼著。
她總覺得傅景寒會來的,再一次救她出水深火熱。
文初鎮定的理了理思緒,“他們這次有備而來計劃充分,我們第一步打開鐵鏈就是難上加難。除了內急沒有別的理由,但他們一定會控製一次隻去一個人,不會放我們同時行動。”
“那我們就坐以待斃?”盛喻誤以為文初壓根對生死不上心不著急,在慍怒之下口不擇言,“我怎麼能讓如芷一個弱女子來救我?不管什麼情況,我都不會讓她處於危險裏!文初,你是不是求之不得如芷過來!”
文初錯愕的盯著盛喻,他眉宇微蹙神色嚴峻是認真的。
在盛喻的世界裏,原來文初不過是一個陰險可怕就連生死關頭都不忘拖別人下水的小人角色。
文初明明難過的想掉眼淚,唇角卻溢開了淡淡的微笑,然後這笑容漸漸綻放開又美又淒涼。
“當年,你也是緊張我的。”文初回憶著往事,盛喻是她的初戀。
他們被迫捆。綁在一起,盛喻沒有選擇隻能被動的聽文初的講述。
一開始盛喻是抗拒的,對於記不起的過往暴雨天給文初買藥、酷暑天教文初遊泳,第一場大雪降臨時踩著皚皚白雪堆雪人。
盛喻不記得,他沒有辦法幻想出這些畫麵是和文初一同完成的而非夏如芷。
直到文初露出鎖骨上淺淡的疤痕,她有些害羞的低喃,“你應該不記得這個疤痕了,當時你和伯母吵架吵的很凶。她打翻了桌子上滾燙的湯羹還有煙灰缸,一支還沒有熄滅的香煙就燙在我的鎖骨上。你當時……也很心疼。”
盛喻盯著一條淺淡的疤痕,並不狹長但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零碎模糊的畫麵在盛喻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頭痛!
他本能的想伸手捂住頭部,手卻被鐵鏈控製住無法動彈。
“好痛。”盛喻搖晃著頭囈語著,文初確定他是想起了曾經的畫麵,可看著愛人痛苦的樣子文初心軟了。
回憶如此痛苦,不如不要了!
“你別想了!我不提過去了,不要再想了。”文初著急卻無可奈何,她甚至沒有辦法用手溫柔的摸一摸盛喻的額頭給他安慰。
也許盛喻說的對,不能坐以待斃。
文初靠近盛喻的耳邊私語道:“不要再想以前,我們現在就著手想辦法逃出去好不好?隻要你不難受,就算把我忘了也沒關係。”
這世界上有三件事是藏不住的:貧窮、咳嗽、愛意。
盛喻能從文初的一顰一笑裏感受到濃烈到化不開的愛意,他想不起過往可第一次開始懷疑夏如芷和媽媽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