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剛下來嗎?”
文初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傅景寒這模樣明顯就是連一張報紙都看完了,卻還說這樣的話騙她。
傅景寒挑眉,“不然?”
文初被傅景寒的視線掃到,慌忙將手中的手機和耳機放到了隨身攜帶的包裏,起身說道:“我去幫蘇姐一起收拾……”
她實在有些不習慣傅景寒如今這副溫柔的模樣,傅景寒能夠因為一個所謂的婚約待她溫柔至極,她卻不可能這樣坦然接受。
傅景寒看著文初落荒而逃的背影,眸底深沉。
直到用晚餐的時候,兩人才再度碰麵,而傅景寒也提起了夏如芷。
“玉佩為什麼會到夏如芷手中?”
傅景寒有條不紊地詢問,淺色的眸子看向文初。
文初一聽卻是愣住,夏如芷告訴過她,玉佩是盛喻交給傅景寒,難道也是在騙她?
“玉佩是夏如芷給你的?”這件事情就如同一顆魚刺一般卡在文初的喉嚨,不上不下,讓人難受。
所以她必須問清楚。
傅景寒聽了文初的話,卻是用一副狐疑地眼神看向文初,“明知故問?”他能把夏如芷當成未婚妻,難道還能是別的人給了他玉佩不成?
文初聽到傅景寒的這句反問卻是鬆了一口氣,“原來盛喻他……”
盛喻沒有背叛她,他失憶了,不但被盛夫人和夏如芷騙得團團轉,還被夏如芷汙蔑。
文初心中湧上一股疼痛,麵色也變得沉靜起來。
“盛喻?”
傅景寒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文初的臉上,見她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情,卻皺起了眉頭。
文初本想解釋一二,但是她一細想又覺得這件事情和傅景寒並無太大幹係,也就搖了搖頭。
“吃飯吧。”傅景寒並沒有勉強文初的意思,他明天陪文初去見盛喻,必然斬斷文初心中對盛喻的想法。
文初連忙拿起筷子吃飯,蘇姐做的飯菜一如既往的可口,但是她心中有事,所以也沒吃下多少。
傅景寒見傅景寒沒動幾口就放下筷子,莫名地皺起了眉頭,隱含深意的眸子看向文初,文初立刻就察覺到了傅景寒的視線。
她抬眸,對上傅景寒的視線,“我吃飽了,先上去了……”
這別墅她之前大致看了看,轉悠了一下,已經很熟,此時自然是直奔樓上她的房間而去。
回到房間,文初才鬆了口氣。
雖說傅景寒現在對她的態度沒有以前那般冰冷嚴酷了,但是傅景寒帶著溫柔看向她,都會讓她有一種被狼盯上的感覺。
這種感覺倒不像是因為傅景寒表現得不夠溫柔,而像是她心裏湧出了她之前對傅景寒的感官。
本以為她直接這麼跑上樓,傅景寒會不滿,文初還做了好久的心裏設防,想著傅景寒要是來找她,她該怎麼應對。
但是她在房間裏靜坐了許久,都沒等到傅景寒來教訓她,最後昏昏欲睡,也就趴到床上睡著了。
次日一早,文初便被從窗簾處打進來的陽光給“吵”醒了。睜開略顯酸痛的雙眼,淺淺地伸了個懶腰,文初才從被窩裏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