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冰看了一眼文初,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相互扶著吧。”說著,她反手就回握住了文初的手。
文初被兩人拉在手中,又看著一直綿延到山底的山道,隻覺得眼暈無比。
之前她還能扶著欄杆,又是上坡,並不會覺得這般恐懼,如今一看這陡峭的梯子,還望不到盡頭,整個人都有些眩暈起來。
傅景寒自然察覺到了文初的狀況,立刻關切地問道:“沒事兒吧?”
他一看文初的另外一隻手被玄冰冰拉在手中,又看到文初臉色很是難看,自然就察覺到了原因,隨即說道:“各自走各自的,你鬆開她。”
他的視線落在玄冰冰拉住文初的手上,甚至不帶一絲掩飾,文初聽到傅景寒這句話,也是心頭揪緊了一下那,隨即說道:“冰冰的腳受傷了……”
雖說隻是一顆很疼的水泡,但是文初還是覺得他們至少應該照顧一下玄冰冰。
玄冰冰順勢就鬆開了文初的手,攀上了傅景寒的胳膊,說道“要不傅先生您扶我一下吧,我也怕我一會兒將文初扯得一同摔下。”
她這麼說著,還略顯心有餘悸,畢竟文初看上去比她還要瘦弱幾分。
而傅景寒聽到玄冰冰這句略帶威脅的話語,卻是立刻就皺緊了眉頭,眸中寒光一閃,看向了旁邊的玄冰冰。
視線再次落到玄冰冰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最終在文初的目光之下,他還是沒有將這個女人的手撥開,僅僅是縱容她扶在自己的胳膊上,沉著一張臉緩緩往下而去。
文初摸了摸鼻子,看著傅景寒這副絲毫不願意的樣子,總覺得自己惹了什麼禍,但是她也實在不知道究竟哪裏惹了禍。
好不容易,三人總算是下了山。而文初也像是壁如蛇蠍一般將玄冰冰的手從他胳膊上弄了下去。
玄冰冰有些略微受傷地看向傅景寒,末了突然開口問道:“傅先生您就這麼討厭我嗎?”
看到玄冰冰的一臉嬌弱,傅景寒是覺得一臉反感,然而文初對玄冰冰的印象還不錯,他不可能當著文初的麵,不給玄冰冰四毛顏麵。
冷著聲音說了一句:“沒有。”明明他這句沒有毫無誠意,玄冰冰卻像是如獲至寶一般,臉上揚起欣喜無比的笑容。
玄冰冰看向傅景寒,秀眉一挑,便說道:“那就是不討厭我了。”
一旁的文初看著玄冰冰這副模樣,總覺得有幾分奇怪。之前玄冰冰還不會這樣講話,怎麼突然就變了這副模樣呢?
她還沒想明白,傅景寒就徑直攬過了文初,說道:“走,車已經到了。”
傅景寒在下山途中便已經叫了車,如今司機剛到,他自然是不想跟玄冰冰這個女人再繼續浪費時間。
文初整個人愣愣地被傅景寒摟著走了,一邊走著,還一邊有些疑惑地抬頭望了望傅景寒的側臉,說道:“冰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