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
傅景寒又驚又喜,攥著文初手的力氣也不自覺增大,引得文初微微蹙眉。
“你終於醒了……”
傅景寒喃喃道,眼眶有些許泛紅。
文初無力的扯出一抹笑,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你還等著我呢,我怎麼舍得不醒過來啊。”
傅景寒的臉色又變得嚴肅了起來,鄭重其事的說道:“這件事是魏無霜做的,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但凡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的人,我都不會……”
文初搖了搖頭,臉色蒼白。
“你處理就行,我相信你,不用什麼都告訴我的。”
一句話才剛剛說完,文初又用力的喘了一口氣。
傅景寒慌忙起身,將文初的手也塞進了棉被裏。
“你才剛醒,我不該對你說這些的,你多休息就好。”
文初盯著傅景寒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笑了一下。
文初道:“你打算就這麼一直盯著我看,就沒一點什麼正經事要做?”
傅景寒仍然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盯著文初。
隔了許久才有些委屈的說道:“守著你就是我的正經事。”
文初啞然失笑,問道:“獨當一麵的傅總到現在都還是個寶寶呀,還要撒嬌。”
傅景寒在椅子上坐著板板正正的,順從的點了點頭。
“撒嬌的男人最好命,我都這麼委屈了,你還舍得趕我走?”
文初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兒,跟著附和的笑道:“那我可以把撒嬌的傅總帶回家養著嗎?”
兩個人還在笑著,有人略帶急促的敲了敲房門。
傅景寒起身,對著文初柔聲說道:“應該是孫凱文讓人送飯過來了。”
打開門卻見來人是一個有些麵熟,卻又一時之間想不出來是誰的老人。
說是老人,但看起來又精神矍鑠。
房門剛剛打開,老人立刻就朝傅景寒的方向走了過來。
傅景寒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將身後的房門關上。
“傅總,這次真的是我教子無方,您就給我一個麵子,原諒我兒子吧,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傅景寒這才恍然大悟,心中的厭惡感又突然升起幾分。
這人應該就是當初給魏無霜那筆錢的人的父親了。
兩年前說是回家養老,將整個公司全權交給了自己的兒子,但實際上還cao縱著姚氏集團的半壁江山。
來人已經半鬢花白,傅景寒隻記得上次見到還是一年前,在一個商業的酒局上。
可此刻再見他,卻像是蒼老了十多歲。
“是我教子無方,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不該任由他在外麵亂來的!”老人抓著傅景寒的手,苦苦的哀求著。
“你也知道,這個公司可是我大半輩子的心血啊,想著養老用,可誰想到被這麼一個敗家兒子惹出了這麼一攬子事。”
傅景寒皺眉,強行將手抽了回來,揣在了褲子口袋裏,倚著牆壁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老人。
“教子無方這件事,多年前您應該也就知道了吧,你兒子在外麵惹出多少風。流事兒,你絕對不會沒聽說過,我也隻想著井水不犯河水,從來都沒有為難過你們。”
傅景寒的語氣淡淡,似乎在敘述一個事不關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