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顯得很高興,問道:“傅先生可以下床走路了?”
護士道:“對,也是昨天才好的,今天就去後花園那邊散散步。”
“謝謝。”文初衝著護士笑了一下,“我一會也去後花園裏看看了,說不定能遇見他們。”
又彎腰把自己手邊的兩種水果提了起來。
“那我先跟你進去,把這些東西放在病房裏,我再下樓。”
護士道:“行。”
文初把東西放在了病房門口,就轉身走出了房門,踩著高跟鞋就朝電梯裏走了過去,噠噠噠的聲音,引得護士也跟著朝病房外探了探頭,一直扭頭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轉了一個彎走進電梯裏,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就沒一個鑽石王老五看上我呢。”
抱怨了兩句還不算完,一邊開門進病房,一邊碎碎念叨。
“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
還在電梯裏的文初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後花園裏的病人很多,基本上都是三三兩兩,每一個條紋病服的旁邊都有一個或者多個人陪同。
文初漫無目的的走在後花園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溜達了多久,抬腕看了一下時間,才發現已經過去了十分鍾。
這才覺得腳踝處一些酸,想要在旁邊的涼亭休息一下,剛剛靠近,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側對著自己,坐在長椅上,旁邊還放著一個黑檀木拐杖。
文初左右看了看,除了傅楓眠之外,沒有看到關莞兒的影子。
原本輕鬆的心情再度被吊了起來,緊了緊拳頭,還是鼓起勇氣走了上去。
走進之後才發現傅楓眠將頭di在了柱子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文初已經盡可能的將自己腳步放輕,但傅楓眠還是感覺到了什麼,警覺的坐直了身體,朝自己的身後轉過了頭。
文初的身體立刻站得倍兒直,恭敬地喊道:“叔叔。”
傅楓眠見來人是文初,剛剛睜大的眼睛又垂了垂,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慵懶的將眼睛閉上,重新將頭di在了柱子上。
長椅的旁邊就是一排楊樹,這個季節正是茂密的時候,陽光透過樹葉影影綽綽的撒了下來,隨著一陣微風掠過,碎光也跟著在傅楓眠的臉上閃爍。
看著和傅景寒有三分相似的這張臉,文初心裏的恐懼感也跟著削減了幾分。
但是當傅楓眠開口說話時,文初立刻聽出了他和傅景寒不同。
傅楓眠的聲音是屬於那種渾厚有力的,絲毫沒有傅景寒語氣裏偶爾蘊藏著的那種少年感。
“就你自己?”
文初正朝傅楓眠對麵的長椅上走過去,聽他這句話,怔怔的站在了原地,轉過頭,規規矩矩的回答道。
“景寒有事情過不來,也實在是脫不開身,拖我過來看望您一下。”
傅楓眠冷哼了一聲。
“有事情?還脫不開身?連弗巢這麼大的事,他都敢跟著你去別的地方旅遊,當一個甩手掌櫃,還把這件事情給cao縱的這麼明白,偏偏到我身上就成了脫不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