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整天,孫亞楠顯然是累了,一直到被保鏢抱去了空著的房間,自始至終都沒有被吵醒。
保鏢把她放在了鬆軟的大床上,孫亞楠感覺到了溫。軟的觸感,朝旁邊翻了一個身,成趴著的姿勢睡著了。
保鏢給她脫了鞋,臉上仍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可手腳卻亂了起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這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輕輕帶上了房門,在孫勝利的身旁站定,耳語了一陣。
文初沒心思去偷聽他們兩人說的什麼,忽然進到屋裏這麼暖和的地方,身體一時之間有些受不住,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在感受到孫勝利投向自己陰森的目光時,剛剛湧上來的倦意蕩然無存,隻覺得一陣冰冷。
孫勝利冷聲說道:“你去把亞楠照料一下。”
文初聽到他命令自己的語氣,心裏沒來由的有些氣惱。
身體也不軟了,腳踝也不酸了,剛才生龍活虎的勁又上來了。
“你這是在請我幫忙?那你請人幫忙也得有點請人幫忙的態度吧。”
文初心中反抗的小火苗越燒越大,瞬間燃。燒成了一個火球。
和孫勝利的目光對上眼就被他眼中的寒意給削減了幾分。
孫勝利的語氣不急不緩,“送客。”
文初騰得站起了身子,目光不善地瞪著孫勝利。
傅景寒也整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上衣,準備悠然自得的站起來。
就聽見文初斬釘截鐵的說道。
“去就去!”
用最牛逼的姿態說出最慫的話。
傅景寒剛剛坐直的身子又坨了下去,想了想,裝作不經意的舒展了一下身體,再度躺回到了沙發上。
文初走在臥室的路上是還忍不住扭頭,衝著孫勝利的背影撇了撇嘴。
保鏢把文初領到臥室門前就停下來了,讓文初自己走了進去。
看在床上趴成了一個大字形的孫亞楠,文初心中沒來由的好笑。
頗有耐心的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把孫亞楠翻了一個身,將她脖子處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
看著孫亞楠像個鐵板燒一樣被自己來回翻騰,文初心裏也不似剛才那般陰霾了。
隻是在文初把傅景寒的西服外套從孫亞楠的身子下抽出時,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的,孫亞楠的立刻伸手抓住了外套的半截衣袖。
“景寒……哥。”
文初這才注意到孫亞楠臉上的淚痕,不知道是在外麵等著的時候哭了,還是在夢裏夢見了什麼讓她難過的事情。
很明顯是囈語,連說的話都帶著濃濃的睡意。
可文初的心裏卻沒來由的壓抑。
一個在夢裏都還心心念念的人,他們兩個到底有著怎麼樣波瀾壯闊的過去啊。
等把孫亞楠塞進被窩裏的時候,文初身上也腰酸背痛累得不輕,想要朝門外走去,手剛剛抓住門把手,又聽到門外傳來的似有似無的談話聲。
想了想,又退回到床邊坐了下來。
一時間覺得無聊,扭頭盯著孫亞楠,把她的手牽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