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午的時候,兩人還是一起去了公司,傅景寒先是把文初送到了設計部,才又重新搭電梯去了頂層。
秦一諾已經抱著文件在門口等著他了。
她正倚在門口處打著哈欠,見電梯門打開,立刻站直了身體,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
“哥,都處理好啦。”
“叫傅總。”傅景寒冷漠的回了一句,連手中的文件都沒有接過來,徑直打開辦公室的房門走了進去。
秦一諾在他的背後咬了咬牙,隻轉眼間,又調整了臉上的表情,跟著他一起走了進去。
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了傅景寒的辦公桌上,雙手按著桌子台,語氣帶笑的對傅景寒說道:“對了呢,傅叔叔說了,今天下午他會過來一趟。”
傅景寒正要打開抽屜的手頓了頓。
“然後呢。”
秦一諾一時啞然。
傅景寒冷笑一聲,拿出一份文件,將抽屜又重新合上,抬頭看著秦一諾。
“你是想要和我證明,你在傅楓眠的心裏有多重要嗎?這種事情他提前告訴你,可都沒有通知我一聲。”
秦一諾原本還得意洋洋的將雙手撐在桌子邊緣,此刻也將手收了回來。
“我沒有……”
傅景寒將抽屜鑰匙不耐煩甩在了桌子上,又往後靠了靠,躺在了轉椅的靠背上,嘴角揚起一抹笑。
“那他願意過來就過來,你再在他耳旁吹吹風,順便再去印幾張婚紗照,貼在我辦公室和我家裏的各個地方,就算是他想要再把弗巢給收回去,我也一樣有時間陪他繼續玩下去。”
秦一諾的眼睛忽然瞪大。
傅景寒又道:“你以為這些小把戲能唬得住我的眼?傅楓眠被你騙,也隻是一時氣急攻心,不願意深究,或者說他隻想相信他看到的東西,但是秦一諾,這些東西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一定會給我自己找出來一個原因,一個為什麼傅楓眠要忽然收回弗巢的理由。”
秦一諾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傅景寒又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可秦一諾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是伯母告訴你的嗎?”
傅景寒連抬頭看她都懶得看。
“這種我動動手指就能知道的事情,還沒必要麻煩關女士。”
秦一諾深吸了一口氣,直接繞到了辦公桌前,伸手拽過了傅景寒的領帶。
聽不出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情緒太激動,說話時候的聲音都在發顫。
“傅景寒,你隻能是我的!你知不知道我為你犧牲了多少,我不允許你和別人在一起!”
傅景寒漫不經心的笑,伸手攥住了秦一諾的手腕,臉上的表情依然如常,手上卻悄悄用力。
秦一諾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在顫。抖的聲音,因為疼痛麵部表情也開始變得扭曲。
傅景寒一字一頓的說道:“別碰我。”
辦公室的房門忽然被踹開。
“啊傅景寒,我剛剛站在窗口處眺望未來的時候看到……”
文初的聲音在看到辦公室內場景的時候,忽然停頓。
秦一諾也扭頭看去,手還緊緊的抓著傅景寒的領帶。
文初呆呆的站在原地,身後辦公室的房門還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