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家那邊,秦一諾是他們捧在掌心上的獨女,而在他父親這邊,秦衣諾也是他認定了的兒媳,男主此舉,無異於打了他們兩方的臉。
而且這段時間男主的早出晚歸,她都是看在眼裏的,無數次的想要幫忙,可說出的話也隻是讓他好好休息。
但是事情就在那裏放著,若是不處理隻會越堆越多,又怎能休息的安心。
那種想要幫忙,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一點一點地擊垮著女主在男主身邊待下去的決心。
傅景寒仍是將手肘撐在了床邊,維持著剛剛的姿勢,伸出指尖勾去了文初剛剛因為打哈欠沁出的眼淚。
“不麻煩,這不都已經收尾了嗎?你隻要是別再總是替她說話,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了。”
女主覺得心中像是一塊石頭壓著,讓她一時間喘不過上氣,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到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轉了一個身麵朝著窗戶,身體弓成了蝦米的形狀。
“我又困了,睡覺吧。”
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淌在了枕頭上,文初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又在被子上蹭了蹭。
明明不想哭的,眼淚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
等到文初再次睜眼的時候,床邊又是空落落的。
玄冰冰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聽見床這邊的動靜,扭頭看了她一眼,道:
“醒了?”
“嗯。”文初應了一聲,伸手將自己的頭發全都攏在了腦後,覺得頭痛欲裂。
玄冰冰將手中的書收了起來,起身朝女生的方向走了過來,問道:“要吃什麼?”
文初想要搖頭,但隻是微微動一下,就覺得腦子裏像是有一根針一樣,刺得她生疼。
隻得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沒胃口,不想吃。”
“嗯……”玄冰冰想了想,“那就給你熬點小米粥吧。”
女主也沒力氣反駁,也知道自己反駁沒用,緩緩地躺回到了床上。
虛脫的說道:“煮粥之前先給我來兩片止痛藥,我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我可能會死掉。”
“是藥三分毒。”玄冰冰沒答應,轉身回到沙發上從旁邊拿過了自己的手提包在裏麵翻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卷筒狀的小皮包,文初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東西上,瞳孔驟然一縮。
玄冰冰一邊將皮包上麵的暗扣解開,一邊朝文初走了過來,語氣裏隱約有幾分期待的味道。
“針灸吧,我技術可好的。”
文初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也顧不得頭疼了,朝床的角落裏縮了縮。
“別別別,我現在好像又不怎麼頭疼了。”
玄冰冰抬頭看著她一眼,有些遺憾的將皮包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來到北川這邊之後,都好久沒有動針了……本來傅景寒說你今天發燒了,我還有點高興,特意把這一整套的裝備都帶來了。”
文初看著她仍躍躍欲試的表情,咧著嘴吸了一口冷氣。
目光真摯的盯著她,特意強調了一遍,“我現在真的沒覺得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