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攬著文初的肩膀到沙發前坐下,又起身從水果盤裏拿出一個橘子,一邊剝一邊繼續說道。
“人在累的時候,都會想家,那時候我就會給家裏打電話。”
“剛一開始的時候是給關女士打電話,後來有一次她的電話被傅楓眠接到了。”
傅景寒將手中剝的橘子塞到了文初的口中,看著她乖巧的張口吃下。
一直籠著陰霾的臉才勾起一抹笑。
“我就和他抱怨我在學校裏受的累,本想著是讓他安慰我的,但是他聽完之後,就對我說了一句話,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他說想家的孩子,這輩子都不會有出息。”
傅景寒說這句話時,又低頭笑了一下。
文初咬著橘子,明明是甜的,但偏偏覺得倒牙。
有時候在外麵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能承受,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往往都是來自於家人的不理解。
客廳那一時安靜了下來,隻聽得到傅景寒重重的呼吸聲。
又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剝好的半個橘子塞到了文初的手裏,扭頭看著她笑著說道。
“所以啊,後來我就成了他想的樣子,再也沒有過懦弱的情緒,再也不在乎別人看我的目光,做事越來越狠厲幹練,不受情緒的撩。”
又垂眼補充了一句,“也再也沒有想過家。”
但文初卻分明從這句話裏聽出了不自信。
文初死死的抱著傅景寒的手臂,又在她胳膊上蹭了蹭。
傅景寒微微側頭,垂眼看著他,淡淡的笑。
“你這算是在安慰我嗎?”
文初在他的懷裏搖了搖頭。
“沒有安慰你,是因為我想要抱抱。”又揚起頭看著傅景寒,將下巴di在了他的胳膊上,笑得一臉開心。
“給抱嗎?”
傅景寒又衝她伸出另外一隻胳膊。
“你還可以抱得再放肆一點。”
文初很配合的在他的腿上跨了過去,整個身子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耳朵貼在他的脖頸處,能隱約感受到心跳,雙手死死抱著他。
踏實的感覺,讓文初覺得心安。
此心安處,是傅景寒在的地方。
傅景寒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文初的後背,在她的耳旁笑著說道:
“記得小的時候胳膊短,抱不住你,但是現在長大了,可以把你牢牢的抱在懷裏。”
“就是那時候你沒抱緊,才讓我跑掉的,而且一跑還是那麼多年。”文初在他的懷裏悶聲悶氣的說道,“那你這次一定要抱緊了啊,可別一不小心再把我弄丟了,我這麼笨的一個人,想找你都找不到,隻能原地轉圈圈幹著急。”
傅景寒忽然鬆開她一隻手,文初有些不開心,將手背在自己的身後,摸索著他的手臂,想要讓他再抱緊自己。
抓到的是一個硬硬的小方盒子。
文初好奇的起身,見自己手裏多了一個紅色綢緞包裹的精美的小方盒。
傅景寒目光溫柔的看著她,輕笑一聲。
道:“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