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初張牙舞爪的折騰著沒力氣了,傅景寒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手上的力氣鬆了幾分,看著她的眼睛,平靜的說道。
“乖了?”
文初累的隻有喘氣的份,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傅景寒將手鬆開,低頭看見文初的手腕上被自己抓紅,皺眉,放在唇邊吻了吻。
文初被他親的癢,又掙脫了出來。
傅景寒也沒強求,淡淡道:“那現在咱們能好好聊聊了?”
文初仍是將頭別向一邊,不看他。
傅景寒頗為耐心的盯著文初的後腦勺,等了幾秒鍾的時間,淡淡的開口說道:“看著我。”
文初仍然沒扭頭。
傅景寒歎了一口氣,從沙發上起身,繞到文初另外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傅景寒又從桌子上端過文初剛剛喝過的那杯水,輕抿了一口,輕聲問道:“為什麼找她不找我。”
文初從旁邊拽過一個抱枕,抱在懷裏,氣鼓。鼓的將身子轉向另外一邊。
“就孫亞楠那大小姐脾氣,能是你兩句話,她就舍得把公司給你了?”
傅景寒輕聲問道,挑眉看了文初一眼,見她沒什麼反應,繼續說道。
“但是我就不一樣了,你都不用求我,我都願意雙手捧著把公司給你。”
文初思緒還停留在剛才,氣的胸。口一起一伏,被傅景寒嘟噥得心煩,索性從沙發上起身,將抱枕狠狠地砸到了傅景寒的懷裏,朝二樓跑了過去。
吵嚷的聲音,伴隨著她踩到樓梯上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你什麼都不懂!”
文初砸過來的時候沒有收力,抱枕砸翻了傅景寒手中的杯子,有半杯水溢出來撒到了身上。
傅景寒低頭,看著水珠從自己的外套上滾落,到地上彙聚成一小攤水。
目光陰晦難明。
隨即就是耳旁傳來的重重的關門聲,近乎於是被摔上的,震得別墅都似乎跟著抖了抖。
傅景寒手中抓著玻璃杯,越來越用力,手都在抖。
終於,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又將玻璃杯放回到了茶幾上。
將外套脫下來,隨手甩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一步一步的朝二樓走了上去。
敲了敲臥室房門,沒聽見裏麵有動靜。
聲音低沉的說道:“開門。”
仍是沒什麼動靜。
傅景寒頗為耐心的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扣著房門,直到隱約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臉上驀地一沉,猛的一腳踹開。
門鎖太結實,他連踹好幾腳,腿都麻了,才把門打開。
正對著門口的窗戶大開著,大股大股的冷風湧了進來,將旁邊的窗簾不停的吹起又落下。
傅景寒的目光迅速環視一圈,沒有看到文初的影子,三步並兩步跑到窗台前,手扶著窗簾向下看了過去,見文初正倒在草地上揉著腳踝。
旁邊還有一副被攥成了繩子的床單係到窗戶棱上,被風吹著,貼著牆麵不停的飄啊飄。
感覺頭頂上方有陰影籠罩下來,文初皺眉抬頭,在看到傅景寒時,也顧不得腳疼了,單腿跳著就往前跑。
傅景寒咬牙,伸手死死地抓著窗欞,手背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