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領會了文初的意思,笑著將碗從她的手裏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尖兒將裏麵的碎蛋皮挑了出來,又添了一點水,倒進去鹽,嫻熟的打碎。
文初這次倒也乖巧的朝後退了半步,靜靜的看著她做飯,傅景寒將袖口處的紐扣解開,束了起來,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
“我上輩子怕是拯救了銀河係啊,能攤到你這麼一個好老公。”
傅景寒起鍋燒油,扭頭看著文初笑。
“那我上輩子又是造了什麼孽啊,遇到你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傻老婆。”
文初在一旁笑得一臉乖巧。
“怎麼了?嫌棄我啊?”
傅景寒將雞蛋入鍋,雞蛋的香氣混著他帶笑的語氣。
“哪有,那這輩子你繼續拯救銀河係,我繼續造孽。”
…………
婚禮是安排在一個星期之後。
籌備的時間不短,但局麵卻浩大,連著陰沉了多日的天氣,在結婚前一日,遇到了雪天。
下了一整晚,白雪皚皚。
略顯蒼白的城市,而北川最豪華的星級酒店門口,大片大片的紅色似是要把雪燒盡,映在每個人的瞳孔裏。
為首的婚車裏,文初身著一襲手工定製婚紗,層層疊疊的下擺攏起她嬌俏的身體。
婚車穩穩停下,傅景寒快步走至車前,臉上仍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表情,可打開車門時的手略抖。
他身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修長結實的身體遮擋住了身後大片的陽光,在文初抬頭看他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一如初見,驚起文初心中漣漪,目光交彙的瞬間,跌進了一雙寵溺的眸中。
深陷其中,再不能脫身。
傅景寒眯起眸子,逆著光芒,目光帶笑的打量他的這位小新娘。
文初纖瘦玲瓏的身體軟軟靠在車座上,頭紗半掩住了臉龐,眼底有澄明的光,同樣看著傅景寒,止不住的嘴角上揚。
身旁的司儀禮貌的提醒道:“傅先生,賓客都在等著呢。”
傅景寒朝文初伸出手,“走吧,我的新娘。”
是夜。
文初乖巧的坐在床邊,低頭擺弄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忽然傻笑了一聲。
房門被打開,濃重的酒精味聞得文初心亂神迷,傅景寒被另兩個人架著胳膊走了進來。
文初慌忙上前幫忙,其中一個男人她認識,是今天的伴郎,之前她去西川參加比賽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寒暄幾句之後二人就離開了。
文初回到房間,看著癱在床上的傅景寒,歎了口氣。
一邊彎腰給傅景寒脫鞋,一邊碎碎念道:“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這麼多酒嘛……”
話音未落,男人忽然坐了起來,伸手拉過文初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壓在身下。
目光中的迷/離蕩然無存,笑意盎然的看著身下的女人。
“不裝醉,他們怎麼舍得這麼快放我回來?”
話落,低頭吻了一下文初的唇,低啞著聲音道:“這一次,終於徹底把你俘獲了,再也跑不掉了。”
文初心尖微顫,伸手勾住了傅景寒的脖子,笑道:
“那,傅先生,還請善待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