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如人們常說的,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吃口野菜會覺得特別爽口?
可是野菜終歸是野菜,上不了台麵。
“我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兒媳的。”丁月池厭惡地瞪了寧博雅一眼後,正顏厲色地繼續道:“烈,你平時想怎麼玩,我不管。但是你要結婚的對象關乎到我們雷家的臉麵,所以我絕不能放任你胡來。”
丁月池說著,話鋒一轉,又衝向寧博雅,“你肚子裏懷著我們雷家的種是吧?打掉--這張卡裏的錢足夠你花一輩子了。”
丁月池從手袋裏掏出一張金黃色的銀行卡扔到寧博雅麵前。
寧博雅覺得可笑,這會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呀?再看身旁的男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估計對方要不是他親媽,早就拂袖離去了。
那麼多人,幹嘛非找她來當擋箭牌,讓她在這裏平白無故被人一頓臭罵。
哼,雷迦烈,你這次真找錯人了,她才不是省油的燈呢!
“伯母。”寧博雅突然笑容可掬地看著丁月池喊道。
“誰是你伯母。”丁月池顧不上旁人紛紛投來的目光,沒好氣地回擊。
“哦。那我就稱呼您雷夫人吧。”寧博雅不溫不火,笑顏如花道:“雷夫人,要知道您出手這麼闊綽,我早就不死皮賴臉纏著迦烈了。”
雷迦烈瞪她,示意你在胡說什麼。
寧博雅對雷迦烈的暗示視若無睹,笑的越發諂媚,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金卡,還故作出一副小人之態,用袖口擦了擦上麵的灰塵,“雷夫人,其實也不是我非要纏著迦烈,我們都是女人,您也知道女人是吃青春飯的,再說我又懷了孩子,很傷身體的。所以隻要我成功取出錢後,我保證把肚子裏的孩子拿掉,不再糾纏他。”
丁月池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瞅了一眼雷迦烈,示意,這就是你給我找的見錢眼開的好兒媳。
雷迦烈雙臂環胸,眯起眸子看著寧博雅在那自說自演。演,接著給我演!
寧博雅用眼神回他。演就演,精彩戲碼還在後麵呢。
“迦烈。”寧博雅一把抓住雷迦烈的手臂,故作委屈地說:“我一直以來都知道你很迷戀我高超的床-技。可是我這副長相怎麼能配得上你英俊的臉龐?還有我那段不堪回首的坐台往事……千言萬語,迦烈,你一定還會遇見一個更好的姑娘。”
“迦烈,雷夫人,再見!”說到最後,寧博雅鄭重地向他們鞠了一躬後,撒腿跑了出去。
哼哼,雷迦烈,接下來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去吧。
瘋了,瘋了,剛才那個女人還說了什麼?床-技?坐台?在老同學麵前,丁月池第一次覺得一直讓她引以為傲的兒子實在是太讓她丟人了。
憤憤地瞪了一眼讓她臉麵盡失的兒子,丁月池氣哼哼地離開了大廳。
寧博雅!給你一點顏色,你到開起染坊了。
這廂,寧博雅拿著金卡,笑的一臉燦爛。步伐輕快地向前跑去,可能是太得意忘形,一個沒注意,隻聽‘哎呀’一聲,整個人撞在一堵肉牆上--
寧博雅知道錯在自己,所以頭還沒來得及抬起,嘴上就先連連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
隨即才抬起頭,視線越過對方偉岸的身軀,觸及到一雙清冷的目光後,她的心尖不由地一突。
這個眼神--
寧博雅突然神色緊繃地打量著對方,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隻是那雙漆黑清冷的眼睛讓她倍感熟悉。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寧博雅不由地問出了心聲。
“小姐應該是記錯了。”清冷的語氣猶如他那雙眼睛,沒有一絲溫度。
寧博雅盯著他,還想問句什麼,男人沒等她開口,就已經邁著步子越過她,朝前麵走去。
寧博雅轉過身,雙目緊緊盯著他的背影直至進-入屋子才收回。
他是誰?看衣著打扮像是榆木頭的同行。說起榆木頭,寧博雅四處張望了一下,我去,關鍵時刻,這根木頭居然不在!
口袋裏傳出手機鈴聲,寧博雅趕緊掏出手機,這會知道她手機號碼的就兩個人,一個是雷迦烈,一個是歐陽柔。
手機響了兩聲就掛斷了。寧博雅翻開來電,是歐陽柔的號碼。猜想她定時要跟她說簡迪的事情。
四處張望了一眼,找了個角落,反撥了回去。
“阿雅,你走後,我立即去了皇冠夜總會一趟,他們經理說簡迪一個半月前莫名失蹤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歐陽柔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