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訓人,還需要告訴你嗎?”丁月池說著就揮起另一隻手掌朝歐陽柔的臉落下。
歐陽柔反應敏捷地把頭往後一仰,躲開了她的巴掌,不服氣地說:“我們敬你是長輩,所以才不還手,你奉勸你為老不尊,得寸進尺。”
不管誰對誰錯,也不能任由著一個小女孩對丁月池無禮,安傑上前,看著歐陽柔斥責道:“不準對夫人無禮。”
歐陽柔不滿地說:“是她先打的我們”
丁月池看著光說不練的安傑,憤憤道:“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把這個女人給我拖走。”
安傑看著歐陽柔,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先帶著寧博雅離開。
歐陽柔會意,看著丁月池努了努嘴,拉著木愣愣的寧博雅朝一邊走去。
丁月池見狀,衝著兩個黑衣人喊:“給我攔住他們。”
兩個黑衣人迅速上前,各自鉗製住一個。
“混賬東西!”丁月池瞥了安傑一眼,繞過他,來到寧博雅他們麵前。
丁月池先是看著剛剛對她出言不遜的歐陽柔,二話不說,再次揮起了巴掌!
這會歐陽柔的雙手被反鎖在身後,瞪眼看著丁月池再度落下的巴掌,掙紮了兩下,硬是沒能躲開。
這一巴掌落在歐陽柔臉上的同時也落在了寧博雅的心上,她看著丁月池,氣惱地說:“你有什麼火盡管衝我發,放了我朋友。”
“你們兩個我誰也不會放過!”丁月池當即下令給兩個黑衣人,“把他們兩個給我脫個精光,然後扔到院子中央讓過往的人好好看看。”
安傑急忙上前製止,“夫人,萬萬使不得。”然後附在丁月池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她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她有些不甘心地掃了寧博雅一眼,轉身回到了搶救室門口。
安傑讓黑衣人放開寧博雅和歐陽柔後,把他們兩個帶到一旁的角落。
“安助理,你剛才跟她說了什麼?”居然舍得放她們一馬,歐陽柔好奇地問。
安傑皺著眉頭看向寧博雅,不答反問:“少爺這次受傷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寧博雅咬著嘴唇,遲疑了一下,剛想回答,歐陽柔突然擋在她麵前,替她回答道:“是你們家少爺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弄傷了自己,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什麼?他們少爺走路,還不小心,摔倒?
當他們少爺五歲小孩呀?編故事至少也要編個像樣點的吧。
聽她這麼一說,不用再多問也知道他們少主受傷跟寧博雅肯定脫不了幹係。
安傑推開擋在她前麵的歐陽柔,眯起眼看著寧博雅,定定地說:“寧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要殺我們老板,但是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知道你還有那個心思,別說我們老板,我會第一個不放過你!”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連傷了他們少主兩回,要是讓琅邪眾兄弟知道,還不活吃了她!
安傑離開後,歐陽柔看著神態遊離的寧博雅問,“當你以為雷迦烈死了的時候,你是不是後悔過?”後悔殺了他。
寧博雅的身體靠著牆壁滑下,她雙臂抱腿蹲在地上,下巴擱在膝蓋上,雙眼失焦地看著地板,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後悔過嗎……可是他害死了媽媽,害死了簡迪……我不能後悔。”
歐陽柔理解她心中的茫然和痛楚,在她身邊蹲下,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摟緊了她。
……
數分鍾後。
搶救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兩個護士走出來說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家屬現在可以進去了。不過叫他們別待太久,因為腦震蕩和麻醉的原因,雷迦烈可能要等到明天才能醒來。
當丁月池看見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厚厚一層繃帶的雷迦烈時,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真想親手掐死那個女人來解心頭之恨。
可是安傑說的有道理,上次因為打胎的事情她跟兒子的關係已經鬧的很僵了,如果這次再為難寧博雅,怕是等兒子醒來後跟她的關係會更僵。
哼,丁月池在心裏想,就算兒子現在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但終有一天也會厭倦了她。再說……
畢竟是一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她有的是辦法對付她,根本不用親自出麵。
後半夜,安傑讓丁月池回去休息,丁月池提出讓傭人過來照顧雷迦烈。但安傑說少爺肯定最希望寧博雅能照顧他了。
但是丁月池不放心讓那個女人單獨照顧她兒子,於是特意囑咐安傑必須寸步不離監督著她。
“阿雅,你去旁邊屋子睡一會吧,我來守著。”這麼多人,也隻有歐陽柔在乎她是非常時期,不宜過度勞累。
“不用,我不困。還是你去吧。”寧博雅拒絕,最後說服歐陽柔去了隔壁休息。
寂靜的深夜,窗外一輪明月高掛空中。
寧博雅看著躺在床上麵的雷迦烈,覺得有些可笑。這就是所謂的一報還一報嗎?先是她故意傷了他,這會卻又不得不在旁邊守著他。老天爺可真會跟她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