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博雅手被束縛著不能動,就晃動著雙腿踢他,“你個瘋子……”吃個飯都能吃出……
雷迦烈被她踢住了要害,神色一緊,停了下來,盯著她,低吼:“別動……”
寧博雅看著他,紅著臉說:“你放開我。”
雷迦烈放開她的手,吻了吻她的額角,摟緊她,“別亂動,我就抱一會。”平息一下身體裏的火熱。
雷迦烈的神色繃得緊緊的,看著挺嚇人。寧博雅吞了吞吐沫,果真不敢再亂動,隻是雙手防備性地撐在他的胸口,跟他保持著一拳的距離。
“粥涼了……”寧博雅把頭別到一旁,避開他灼熱的氣息,艱難地吐字。他們這種姿勢躺在這裏,萬一突然有人進來,讓她的臉往哪兒擱。
結果,不用等一會兒。
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寧博雅心裏頓時一咯噔,推揉著雷迦烈的身體,神色驚慌地朝房門望去。
映入眼簾的這一幕讓丁月池先是一驚,待看清雷迦烈抱著的女人是寧博雅時,吃驚的神色轉而成為憤怒。
丁月池擰著眉頭,一臉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徑直走到沙發上二人麵前,“迦烈,你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你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又跟什麼女人?
雷迦烈扶著寧博雅坐起來,給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看向母親大人,“媽,怎麼這麼早過來了,吃早飯了嗎?”
丁月池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寧博雅,說:“你要不是我兒子,我管你死活呢!”
聽著他們說話,寧博雅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本來丁月池就不喜歡她,當然她也不指望她喜歡自己,隻是這回被她撞見這麼一幕,著實讓她覺得很丟臉。
即便不抬頭,她也能感覺到丁月池憤怒的目光恨不得再她背上燒個窟窿。
雷迦烈看出寧博雅的窘境,握了握她交織在一起的手,說:“你去把展風叫來。”
“哦。”寧博雅連忙逃似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真丟人!
“你傷剛好……”丁月池看著雷迦烈,真是氣得不知道說啥好了。
“媽,你兒子的身體你還不了解,這點小傷沒事。這不都好了嗎?”雷迦烈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到丁月池的身旁,淡淡笑著,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意有所指的說:“我又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以後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丁月池氣得瞪他,苦口婆心地說:“你以前跟什麼女人在一起我管過你嗎?你現在跟什麼女人交往,我也不管,也不想管。但是這個女人是誰?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她是來殺你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雷迦烈扶著丁月池的肩膀,淡淡一笑,“媽,我說過,我隻是想跟她玩玩。等我一玩夠,立馬甩掉還不行嗎?”
丁月池還是不信,狐疑地看著他,“別說以你挑剔的目光來看,就以我們女人的眼光看,那個女人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你到底是看上她什麼了?”她心裏都悶得慌!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用手段迷惑住了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兒子。
其實這個問題他也有想過,而且不僅沒長相沒身材,還沒腦子,他到底是欣賞她身上哪一點?但就是想逗逗她,換來她的開心也好,生氣也罷。
雷迦烈揚著嘴角,若有所思地說:“各有千秋。”
“你真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當媽的放在心裏了。”丁月池垂下眼睛,語氣憂傷地說。
雷迦烈安慰:“怎麼會。”
丁月池歎息:“我是管不了你了。我隻好把這件事告訴你爸爸,讓他來管教你了。”語畢,憤憤地拂袖離去。
雷迦烈叫來展風,吩咐:“去準備車,出院。”
展風看了一眼他頭上的傷,擔憂地說:“少爺……”
話未說完,被雷迦烈打斷:“我身上的傷我心裏有數。沒事了。去準備車吧。”
展風點頭,“是。”
雷迦烈補充,“那邊房子收拾好了嗎?”
展風再次點頭,“已經收拾好了,是要過去住嗎?”
雷迦烈摸了摸下巴,“嗯。出院後直接過去就行。”母親在家,帶著寧博雅回去隻會鬧得更不愉快。不如不見。
回去的路上,寧博雅見車的方向是駛向自己租的地方,她不禁皺了沒眉頭,不解地問:“你這是要去我那裏呀?”不會吧,天天住她那兒,讓她伺候呀?
“這樣不是方便你照顧我嗎?不然你還得天天來回跑。”雷迦烈眯著眼睛,看著她晶瑩的雙眸,嘴角掛上一抹燦爛的笑容。
寧博雅一副不情願的模樣,嘟著嘴,“我們廟小,容不小你這尊大佛。我還是兩邊跑吧。”答應照顧他已經超出她的容忍範圍了,還想跟她住一起,門都沒有,窗戶也沒有!
“好。”雷迦烈用手臂攬住她的肩膀,把頭靠在他肩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