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哽咽著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她演的很逼真,那個被她憑空臆想出來的人物,就好像真的在她生命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最後卻被命運無情的帶走了一樣。
司聿在褚夢琳麵前從來就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就算他打著報複褚夢琳的旗號靠近她,現在看到她這麼傷心欲絕的模樣,也實在是找不到一點報複的快感。
他抬手,扯了幾張紙巾遞到哭紅了眼睛的女人麵前。
褚夢琳接過司聿遞到手邊的紙巾,擦幹淨眼淚,紅著眼睛對著對麵眉頭微蹙的男人,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他擺擺手,看到這麼傷心的褚夢琳突然有點後悔昨天那樣強硬的態度,緩和了語調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她苦笑一下,像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對他抱怨道:“拜你所賜,我現在工作也辭了,能怎麼辦,接下來就找工作了。”
“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司聿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冷靜的看著她:“我還和以前一樣不幹涉你的生活和自由,你跟我,我給你想要的一切。”
想要的一切?聽到他這麼說,褚夢琳差點一口氣沒咽回來。是她的戲演的太過了,司聿這是從哪裏看出來她想要跟他再續前緣的意思了?
褚夢琳抬起紅腫的眼睛對著司聿慘淡一笑:“司先生,你就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了,我一個未婚生子的過氣女明星有什麼好的”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們可以試著相處。就當是給我們彼此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司聿用這句話做結尾,倉促的結束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
褚夢琳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在司聿的家裏麵住了下來,隻是沒有可以隨時外出的自由。
而她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帶帶孩子,畫些畫。
褚夢琳帶著兒子在司聿那裏白吃白喝了幾天,愜意的生活中總是潛藏著某種危急。
這期間,要管理一家跨國企業的司聿似乎要將他提出來的試著相處貫徹到底,每天都早早下班回來陪她,偶爾實在忙不過來,就拿了文件坐在她旁邊翻看。
看完了就坐在她的旁邊看她畫設計圖,偶爾興趣來了,還幫她調個色,陪著褚陌陌拚拚樂高積木。
這樣的相處模式,偶爾會給她一種時光回溯的感覺。
隻是因為褚陌陌的存在,她不覺得愜意,隻覺得有點驚悚。
沒有人會是一成不變的,何況,她和司聿之間還不明不白的分開了五年。
要說司聿是想要跟她重修舊好,她是不相信的。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隨便幾句甜言蜜語,或者是拿得出手的小禮物就能被人收買。
何況司聿給她的感覺,比當年要陰鬱的多。
很多時候他是笑著的,卻讓她隻覺得心裏發毛。
當然這樣優秀出色的一個男人,要對一個女人好對一個女人溫柔,也是很容易俘獲那個女人的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