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肯說出你一直不肯接受我的原因嗎?”蕭白說:“你對我的拒絕不是因為你對我沒
有好感?”
褚夢琳很無語,蕭白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跟司聿那個不可一世的樣子一模一樣,篤定於胸,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
他卻不知道,這世界上最難掌握的是人心。
她的心,她連自己都還不能做主,他又怎麼能幫她下那樣一個對他有好感的結論,不知道他
是哪裏來的自信。
“有是有,但是我對你的好感僅止於普通朋友。”褚夢琳說:“我覺得你是個值得相交的朋
友。”
蕭白不死心的追問:“那麼司聿呢?你對司聿是什麼感覺,你還愛著他?”
“不,我”
是沒有嗎?
她本能的想要否認,可說到沒有兩個字的時候卻自動消了音,怎麼也說不出口。她沒有嗎?
為什麼這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光是想到,心口就酸酸鈍鈍的痛。
她和司聿重逢以來,她好像從來就沒有認真的深究過她對他感情。
隻是她和司聿的過去,蕭白作為外人又能知道多少呢?
褚夢琳猝然發現,經曆了這麼多,分開了那麼久,不管她如何的逃避,她居然在心裏還是給
司聿留有一席之地。
她還是愛著他的。
“你自己也不能夠確定嗎?”蕭白的聲音輕柔,充滿的無盡的誘惑,想要她說出積壓在內心
深處最真實的聲音:“還是說因為他對你的糾纏,讓你產生了他愛著你的錯覺,畢竟他為了可以
和你重溫舊夢可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蕭白最後一句明顯是話裏有話。
褚夢琳聽出來了,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看向他,問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司聿他做了什
麼?”
“我也不是很確定,這件事情應該是和景鑠有關,你這麼聰明應該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蕭白故意沒把話說明白,把她往歧路上麵引。
褚夢琳聯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病重的任景鑠,岌岌可危的星輝娛樂。還有現在落在司聿手中
屬於星輝娛樂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因為她的緣故,司聿可是一直對任景鑠心懷芥蒂,他會那麼善良,出資救自己認定的情敵於
危難之中,他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現在司聿儼然已經成了星輝娛樂的第二大股東,是僅次於任景鑠這個大股東的存在。
這一切隻是巧合嗎?
還是他故意利用這次機會,或者說這次星輝娛樂的危急也是他故意製造的?
光是想想,褚夢琳就覺得司聿的心思深的可怕。
他了解她,知道她最怕的是什麼,更加懂得利用她的這些弱點。她怎麼會忘記了他說的要她
回到他身邊的話。
他向來都是得不到的,想盡辦法也要得到。
她不過是想過一過安穩的日子,為什麼他就不能放過她。
溫熱的指尖輕觸到她的臉頰,褚夢琳一驚,後退了一步,避開蕭白的碰觸和憐愛的眼神,抬
手擦去眼角的淚水,強顏歡笑道:“抱歉,我有點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