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在陌陌臉上看到過那麼堅決的表情,堅決的不像是一個孩子。
褚夢琳一夜未眠,到了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了沒多久就被電話的鈴聲吵醒了。
她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工作室的座機,“喂。”
她的聲音帶著睡意的沙啞,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的聲音帶著急躁:“工作室被人砸了。”
一句話把她徘徊的睡意砸到了九霄雲外。
這幾天忙著神乩戰衣的事情,她沒有去工作室,好好的工作室怎麼就被砸了。
褚夢琳腦海裏思路清晰無比,聲音清亮中透著冷靜:“好了,我知道了,先報警,我馬上就過來。”
她說完,就利落的掛斷了電話,掀被下床進了衛生間。
十分鍾之後,她整裝從家裏麵出來,到小區門口打了個車直奔工作室去。
她抵達工作室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正在拍照取證。大門口的鋼化玻璃碎了一地,警察用黃色的隔離帶把店麵和圍觀的群眾隔離開來。
顧笙見到她來,連忙迎了出來,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琳姐,你來了。”
褚夢琳知道那是擔憂加氣憤。
剛才警察已經跟在場的員工做了筆錄了。
在大門口還看不出來裏麵到底是什麼情況,裝修的時候褚夢琳在入口的位置弄了個很有古意的噴水池,在裏麵養了兩條錦鯉,據說有招財的意思。
現在那兩條錦鯉靜悄悄的躺在鋪滿碎玻璃的地麵上,死不瞑目。
她抬腳從那兩條死不瞑目的錦鯉身上跨過,走進裏麵。
大廳是掛著成衣的展示櫃,精美的成衣像破布一樣揉成團,團在髒亂不堪的地上,雪白的牆麵上,用紅色的油漆潑著血紅的大字:“賤人,不要臉,死全家”
類似這樣具有侮辱性質的詛咒。
她還沒來的及從著巨大的衝擊中回過神來,負責案件調查的人,已經過來了:“你就是陌陌工作室的負責人嗎?”
褚夢琳回神:“是的,我是。”
“報警的人是你嗎?”
褚夢琳搖了搖頭:“不是,是我的一個員工。”
“請問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不管是工作上的還是家庭上的,都可以跟我們說一說。”負責談話的片警態度很溫和:“這樣對我們盡早破案有幫助。”
褚夢琳搖了搖頭,“沒有。”
要說工作上的,從商以來她向來信奉的都是和氣生財,還真的想不出和誰交惡了,會讓人整她到這個地步。
至於生活,感覺私生活一團糟的樣子,實際她得罪的人也隻有司聿而已,難道司聿會為了幾句話就毀了她的事業。
要毀早就毀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
她實在是提供不出來可以供警察參考懷疑的對象,警察隻能從別的地方入手。
從現場毀壞的程度來看,想要重新開業她得重新裝修,還有那些機器,基本上都已經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