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聿吃完飯就看到她拖著行李箱出來,連忙站起來,幾步跨過去攔住她的路:“你這是幹什麼?”
他臉皮厚的跑過來賴在她家,就是想給自己爭取一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她要是走了,他哪裏還有機會。
“你管我。”
司聿伸手拖住她的行李箱,質疑道:“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褚夢琳冷笑回敬:“怕,我有什麼好怕的。工作需要,出差。”
“去哪裏?”
“xx市。”褚夢琳不甚在意的回答:“你問這麼多幹什麼?你真沒地方去,真要住我家?”
司聿堅定的點點頭。
“司聿,我怎麼就沒發覺你的臉皮會這麼厚呢?”
“你現在發現也不遲。”
聽到司聿這麼說,褚夢琳知道司聿要死耍起無賴來是很可怕的,人,她肯定是趕不走了。
倒不如來點實惠的,司聿不可能真的會被司至然給趕了出來,他對付她的手段一貫都是苦肉計,不過就算她知道是苦肉計,每每還是中計。
現在她還不如要點實際的東西,比如說鈔票。
“司先生你要住我家,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這幾天也不在家住,隻是我先聲明啊,我的家可不比五星級酒店的房間便宜。”
司聿不言,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狡黠的眼眸,“多少?”
褚夢琳抬手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
“三百?”
“三百?”褚夢琳非常不讚同:“你吃我的住我的還睡我的,一天三百美不死你。一個小時三百。”
司聿眼睛睜大,第一次知道鑽到錢眼裏邊的褚夢琳是這麼一副嘴臉,不要臉的問:“房錢肉償怎麼樣?”
褚夢琳當即被他的話氣的七竅生煙,抬腳狠狠的跺在他的腳背上,從他手裏躲過行李箱奪門而出。
簡直是太不要臉了,她要是不離開,她敢保證司聿還能說出更不要臉的話來。
司聿已經在不要臉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司聿收回誇張的呼痛表情,摸摸下巴,看來昨晚做的還不夠,接下來的日子,他非得讓褚夢琳化成繞指柔不可。
褚夢琳打了個車直奔機場,辦了行李托運,掐著時間過了安檢,往登機口飛奔,結果才跑到一半,就聽到廣播通知她要乘坐的那班飛機晚點。
她鬆了口氣放慢了腳步。
飛機整整晚了兩個鍾頭,她到xx市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飛機餐不合胃口,她吃了兩口就沒動了。
要了兩杯果汁喝了,兩個小時的飛行,讓她跑了兩趟廁所,有點腹瀉的征兆。
不知道在怪那兩杯果汁,還是該怪司聿早上給她吃的那碗麵。
褚夢琳捂著隱隱作痛的肚子站在行李傳送帶旁邊等自己的行李。
她的行李箱是酒紅色的,在一堆黑灰相見的行李箱中分外眨眼,行李箱一出現在傳送帶上,她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