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從她嘴裏說出來,比他從別處知道感覺是不一樣的。
“反正我已經說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
“琳兒,你在耍賴。”司聿道破她內心的想法:“你與我之間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我不信你真的不知道。”褚夢琳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想說:“司先生有通天的本事,你手下那麼多的能人,想要知道發生過的事情,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琳兒,你知道的,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一雙如同黑洞一般詭異、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剪水美眸,仿佛有某種不知名的魔力,讓她不自覺的放下了心底的戒心:“能有什麼,不過是我帶他去公共遊樂場所玩了會兒,結果得了某種傳染病,差點”死了。
她已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雲淡風輕了,可是喉間泛起的艱澀感卻讓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那個呼之欲出的‘死’字。
司聿又怎麼會體會不到她雲淡風輕的背後,到底隱藏著多少的不安和自責。
褚夢琳現在想起當時的那種感覺,都心有餘悸。
那種煎熬的感覺,有一次就行了,她再也經不起第二次了,所以她才不願意提及。
“琳兒,那隻是意外。”司聿看她清亮的雙眸像是蒙上了微塵,抬手拿起一邊的紙巾,伸過去幫她擦了擦唇邊的泡沫,“對不起,如果當時我在的話,你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他說的是實話,如果在陌陌生病的時候,他陪在她的身邊,而不是讓她一個人獨自麵對的話,她也不會杯弓蛇影,出現現在這種反應過度的情況。
被他輕輕一碰,褚夢琳恍然從那種悲傷到無能為力的情況中走了出來,劈手扯過他手上的紙巾:“好了,不說那些了。你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司聿大概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時候,那個時候的他很混賬,不僅不同情她的遭遇,還一心想要報複她。
不過,幸好那些不堪的曾經都已經成為過往,他們已經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接下來的時間,褚夢琳總算是在司聿耐心的循循善誘之下,說出了事情的原委。他一想到在陌陌生病的那段時間她過的什麼擔驚受怕的日子,他就自責。
隻是事情已經過去了,站在理智的角度來說,陌陌還那麼小,她不可能永遠把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一下。
何況陌陌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之前陌陌會因為去玩了那個決明子沙生病,完全是因為那個時間段上京市爆發了那個病。
手足口病的病毒對成年人並沒有多大的傷害,但是對於抵抗力差的小孩子卻有極強的傳染性。
或許陌陌根本不是因為去玩了那個玩具被傳染上的,他是在學校傳染上的也不一定。
那一年,上京市大規模的爆發兒童手足口病,可是上了新聞的。
“琳兒,你要明白,陌陌他總有一天是要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