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聿還是沒能回來。
他有種突然間失去對手的感覺,以前他嫉妒的,不平的那些東西都突然變的沒有了任何意義。
“夢琳姐,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去會場。”不等湯盈盈發作,湯敬裴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褚夢琳說。
“好。”
能離開這裏,褚夢琳簡直是求之不得。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個地方她是一刻不也想多呆。
湯敬裴紳士風度的讓褚夢琳先走了出去,他隨後跟上。
病房門關上,褚夢琳抬腕看了下表,對湯敬裴說,“我看時間還早,我想見一下伯父的主治醫生。”
湯敬裴點了下頭,吩咐手下的人去叫人,不一會那個去找醫生的手下回來報告,那個主治醫生正在做手術。
見不到主治醫生,褚夢琳隻能先應湯敬裴的剛才說的,先去會場。
兩人在走廊裏並肩朝電梯的方向走,褚夢琳回想起剛才見到的情形,忍不住問:“伯父的病?”
“中風。”湯敬裴說,正好這個時候他們等的電梯門開,他便紳士的請褚夢琳先進去了,自己跟進去按了關門鍵,才有繼續說,“麵部肌肉失去了部分功能。剛才我媽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沒有那樣的想法。”
“我雖然失憶了。”褚夢琳順著湯敬裴的話說,“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
“我知道你現在應該挺難的。”湯敬裴說,“下午的新聞發布會,你放心,有我在,我會幫你的。”
“謝謝。”褚夢琳由衷的感謝,“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不管湯敬裴說的話是不是出自真心,至少這一刻,褚夢琳在他身上是看到了一點人性的光輝。
至少他沒有像湯盈盈那樣毫不掩飾的對她露出自己**裸的野心。
湯敬裴一路把她送進了眾泰國際,雖然新聞發布會的時間定在了下午,他們抵達的時候,就已經來了很多媒體了。
褚夢琳被湯敬裴護著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披荊斬棘的突進了眾泰國際的大廳,然後坐總裁專屬電梯直上了頂樓。
褚夢琳心有餘悸的進了總裁辦公室,剛才在樓下的時候,看到湧過來的記者和閃爍不停的長槍短跑,她覺得自己就像塊肥肉一樣,誰都想撲上來咬一口。
“你在這裏休息一下,等下會有秘書過來給你送講稿。”湯敬裴說完就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越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越是要避嫌。
湯敬裴一走,偌大的總裁辦公室便隻剩下了她一個人,空蕩蕩的冷清的很,有種空氣不流通的滯澀感。
褚夢琳起身去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通空氣。
轉身走回去的時候,被多寶格上的一個青花瓷瓶吸引了過去,她不懂古董,隻是單純的覺得那個瓷瓶好看。
忍不住的要上手想拿下來看個清楚,曲起的手肘卻不小心把旁邊的一個盒子碰了下去。
她手忙腳亂的接住,好險,不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貴重物品,要是掉下去摔壞了,怕是賣了她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