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車開走,門童開著湯敬裴的車過來停下,從車裏下來把鑰匙還給了湯敬裴,從田柔那裏得了小費離開。
湯敬裴看了眼田柔,田柔攬著褚夢琳的手臂上前拉開車門,“夢琳姐,我們走吧!”
“不用了。”褚夢琳停住腳步,從田柔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我打車回去就好。”說實話,有了上午見湯盈盈的事情,就算湯敬裴跟她道了歉,她也在心裏對他打了個突。
這時緊跟在湯敬裴車後的那輛黑色切諾基車門打開,下來兩個身著黑衣黑褲帶著耳麥的男人。
湯敬裴顧著跟她說話沒有注意到,“你剛才不是說”
“太太!”湯敬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說話的人他在下午的新聞發布會上見過,是褚夢琳的一個保鏢。湯敬裴看著那個出聲的保鏢,莫名覺得熟悉。
褚夢琳見到喬裝打扮而來的司聿,再看湯敬裴一個勁的盯著他看,怕他被湯敬裴認出來,連忙說,“接我的車來了,小湯小柔我先走了,再見!”
她說完不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鑽進了後麵的那輛大切諾基裏邊。
切諾基變道,從湯敬裴的車旁邊開了過去,很快消失在了一片霓虹之中。
“敬裴”田柔看湯敬裴像是定住了一般,站在車門前久久沒有動作,擔心了喊了兩聲,“敬裴?”
她發現湯敬裴自從眼睛複明之後,好像變了許多,可是到底哪裏變了,她也說不上來。
以前他也沉默,很少說話,現在他雖然話變多了,但是她卻覺得他更沉默了。
他的心門關的死死的,她竟是一點都看不到了。
相比於田柔的惆悵,褚夢琳坐在車裏有種更是覺得壓抑的慌。
除了在酒店門口那聲恭敬的‘太太’,上車以後,喬裝成保鏢的司聿就一句話都沒有說,切諾基那麼大的車廂裏充滿了司聿渾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
她知道司聿是生氣了,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屏著呼吸,竟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切諾基在夜色中奔馳,很快就把她送回了家。
切諾基直接開進了別墅的車庫,褚夢琳打開門下車,司聿跟著下來,忍了一路的火氣終於爆發,“你瘋了嗎?為什麼要上蕭白的車?”
“我”
褚夢琳失憶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震怒的司聿,在車上的時候,司聿就已經把偽裝除去了。
她驚懼的看著麵色冷峻的男人,咧怯著半天說不出下文來。
“你知不知道,蕭白是個什麼樣的人?”
褚夢琳的驚懼隻有那麼短短的一秒鍾,看到男人墨澈眼底的擔憂和害怕她就一點不怕他了。
她想他一定比她愛的深,所以她不怕。
褚夢琳習慣性的抬手把司聿蹙緊的眉頭伸展開,“好了,別生氣,我這不是平安的回來了嗎?”她的手還放在他的額頭上,撐著他不自覺又要蹙到一塊兒的皮膚,“再說了,我知道你一定能保護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