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賀明辰眉頭一皺，快步走到舒寧身邊，蹲下迅速檢查了一下柳絲絲的傷勢之後，抬手在舒寧肩膀上拍了拍，“舒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寧茫然地抬起頭來看過去，見來的人是賀明辰，眼睛倏然一亮，“賀警官，我……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孟昊瘋了一樣指控道：“就是她殺的，我親眼看到她跟我未婚妻發生了衝突，然後將水果刀刺進了我未婚妻的肚子裏，想殺我未婚妻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她就是個殺人犯！”
恰好這時候救護車來了，賀明辰厲聲說道：“行了，都別說了，先救人要緊！”
柳絲絲很快被送上了救護車，舒寧想跟著一起去醫院，被孟昊從救護車上趕了下去：“你這個殺人凶手給我滾下去！”
“我沒有殺人，你才是殺人凶手！”舒寧情緒激動地反駁道。
賀明辰給他的同事打了電話，讓他們盡快過來勘察現場，然後大步走過來，對舒寧和孟昊說：“你們兩個是當事人，現在都必須跟我去警局接受調查。”
孟昊卻死活不肯從救護車上下來，一副深情似海的模樣，“警察先生，我的未婚妻現在生死未卜，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去醫院，我要一直陪著她，直到她醒過來為止！”
賀明辰當機立斷地決定，“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先去醫院。”
孟昊一臉凶橫地指著舒寧：“她是殺人凶手，她憑什麼跟我們一起去醫院！”
舒寧忍無可忍地重複：“我不是殺人犯！你才是殺人犯，你才是殺人犯！”
“你當然不承認自己殺人了，但在場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你想賴也賴不掉！”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賀明辰抓住孟昊的胳膊，將他從救護車上扯下來，交給已經趕到的下屬，“把這個人送到醫院裏去。記住，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孟昊怒火衝天地說：“喂！你為什麼要讓他跟著我？難不成是把我當成了殺人犯？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真正的殺人犯是舒寧那個賤人！”
“你這樣維護她，該不會是跟她有一腿吧！”他一臉扭曲地瞪了賀明辰一眼，然後恨恨地看向舒寧，“賤人！你還真是有一套啊，連警察都能勾搭上，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了你！”
“孟大少，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要是沒證據，小心我和舒小姐告你誹謗！”賀明辰臉色一沉，義正詞嚴地說。
隨後，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繼續說道，“我讓手下跟著你，那是因為你是這個案子的證人，我要派人24小時貼身保護你，你別不知好歹。”
賀明辰的話成功把孟昊給堵了回去，這時救護車已經開走了，他隻能氣呼呼地上了賀明辰下屬的車。
等孟昊離開後，賀明辰把舒寧帶到了自己的車上。
見舒寧全身一直在瑟瑟發抖，賀明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又打開了車裏的暖氣。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舒寧驚魂未定地點了點頭。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回憶著，將發生在影樓裏的事情，斷斷續續地告訴了賀明辰。
賀明辰邊開車邊皺著眉頭問：“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樓下有其他人嗎？”
舒寧仔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出事時，婚紗店一樓隻有他們三個，導購員都沒有見到一個。
當時她還覺著有點奇怪，現在看來孟昊是早就準備好要陷害她，所以提前把導購員都給支走了。
“那你有沒有看到那枚水果刀是怎麼刺中柳絲絲的？”
“孟昊把柳絲絲推向我之前，她還沒有被水果刀刺中。可等我推開她的時候，她小腹上就已經插著水果刀了……”
當時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了，舒寧根本沒看清楚那枚水果刀，到底是怎麼刺進柳絲絲肚子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