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吹過,舒寧可能感覺有點冷,往景涼懷裏鑽了鑽。
裴夜寒眼底閃過一抹陰鬱,卻還是後退一步,示意景涼抱著舒寧進門。
景涼愣了愣,抱著舒寧走進門後,默默地將她交給了裴夜寒。
裴夜寒抱著舒寧上樓,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又彎下腰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這才轉身又下了樓。
一下樓,他就蹙著眉頭問景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景晚撓了撓頭,也是一頭霧水,“我們也不清楚,舒寧給我打電話,讓我陪她去喝酒。等我和我哥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喝醉了,嘴裏還不停地嚷嚷著,說她馬上就要離婚了。”
“離婚?”裴夜寒眼底閃過一抹陰鬱,“我怎麼不知道她要跟我離婚?”
“原來你也不知道離婚的事啊……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呢。”
“我們沒有吵架,她早上離開家時,還是好好的。”
裴夜寒臉色越發陰鬱,他修長地手指扣在桌子上,手背上的青筋高高凸起。
“不是跟你離婚,那她要跟誰離婚?”
景晚傻眼了,腦洞大開地說,“難不成她還有另外一個丈夫?”
景晚說完,就被自家哥哥給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訕笑了兩聲,不說話了。
裴夜寒輕而堅定地說:“不會有別人,我會是她唯一的丈夫。”
景晚看天色不早了,又看了眼裴夜寒的臉色,扭頭對景涼說:“哥,我們先回去吧,有什麼事等明天小寧寧醒了,我們再來問她吧。”
景涼不想走,被景晚硬是給拖走了。
等兩兄妹離開之後,裴夜寒上了樓,走進舒寧的臥室,見自家兒子正趴在舒寧床邊,可憐巴巴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看到裴夜寒走進來,小不點哭唧唧地看向他,“爸比,你們在樓下的話我都聽到了,媽咪不要我們了,她要跟你離婚對不對?”
裴夜寒抬頭揉了揉眉心,“你媽咪怎麼可能會不要我們呢。我們找了她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爸比是不會讓她離開我們的。”
“你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
“那我們拉手指。”
星辰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裴夜寒跟他勾了勾,這才揉著眼睛去隔壁臥室睡了。
星辰離開後,裴夜寒毫無道德感地拉開蓋在舒寧身上的杯子,抬腿上床一氣嗬成。
直到伸手將舒寧摟在懷裏,他才鬆了口氣,有種自己終於活過來的感覺。
舒寧就像是他的心髒,隻有她在,裴夜寒的心髒才會跳動。
至於離婚……除非他死。
裴夜寒摟著舒寧,拿起手機給風揚發了條信息過去:夫人今天見過誰,馬上查清楚!
短信發出去不久,裴夜寒就收到了一封郵件,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白天舒寧見過的人,就連吃飯時餐廳服務員的名字都沒有漏掉。
裴夜寒目光從人名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孟韻兩個字上。
他清冷如玉的臉,瞬間如同結了冰一樣,
孟韻。
好!
很好!
他白天剛提醒過孟韻,不要再出現在他和舒寧的麵前,更不要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她居然這麼快就忘了,還敢讓舒寧跟他離婚?孟韻這是徹底踩到他的底線了。
但裴夜寒知道孟韻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給她撐腰,她才敢這麼做。
而給她撐腰的人是誰,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裴夜寒眼底的幽冷,幾乎能將黑夜凍結。
他再次掏出手機,這次發短信,直接撥了個電話給風揚。
“我要孟家三天內從海城消失,你看著去辦吧。”
“孟家?”風揚愣了一下,“BOSS,我們現在就動孟家?那帝都那邊……”
孟家跟帝都那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原本計劃是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在不驚動帝都那邊的情況下,讓孟家一點點從海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