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夜寒一直看著舒寧,見到舒寧聽到自己的話之後,先是生氣,再是糾結,最後又變成了自責,他再也忍不住了,想開口問問她到底怎麼了。
誰知,還沒等他開口,舒寧一雙杏眸直直地看向他,似做了什麼決定一樣,眼神堅決地對他說:“裴夜寒,我們做吧!”
話落,她猛地撲進裴夜寒懷裏,開始往下扒拉他身上的衣服。
裴夜寒愣了一下,急忙按住她的手,擔心地皺緊了眉頭:“阿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把自己給你!”
“你突然這樣,總該有個理由吧?”
“理由就是我想給你!”舒寧倔強地咬了咬下唇,“裴夜寒,自從我們兩個領證後,你不但救我愛護我縱容我,還從來都沒有強迫我,做過什麼我不願意做的事。你給了我那麼多,我卻什麼都沒有給過你。現在我想把自己給你,裴夜寒,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裴夜寒不是個聖人,反而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
他朝思夢想,苦苦尋覓了五年,深深愛著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說要把自己給他,他不動心是假的。
可他不能。
現在的舒寧很明顯不對勁。在這種情況下要了舒寧,他會覺著自己跟五年前沒什麼區別,還是個隻顧自己享受的混蛋!更何況舒寧的身體也未必能真的接受他。
裴夜寒深吸一口氣,用力所有的理智克製住躁動,將舒寧從自己懷裏推開,低頭吻了吻她的長發,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乖,我會要你的,但不是現在。你現在情緒激動,不夠理智,就算真把自己給了我,也不會感覺到快樂的。這種事需要兩個人都快樂,才能做。”
舒寧倔強地反駁:“誰說我不會快樂的,隻要你要我,我就會快樂的!”
“那你的眼淚是怎麼回事?”裴夜寒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擦過她的眼角,然後將自己指尖上沾著的眼淚給舒寧看,“如果真的覺著開心,那你為什麼會哭?”
“我……我……”
舒寧‘我我’了半天,都沒想出一個反駁的理由。
裴夜寒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將頭埋進她發間,深深吸了一口她長發上好聞的洗發水香味,不容拒絕地說:“好了,不要衝動。我會等著你,等到你能接受我的那一天,然後給你一個最完美最幸福的洞房之夜,讓你成為這個世上最開心的新娘!”
裴夜寒的話讓舒寧感動。
她忍不住撲進裴夜寒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一個願意等著自己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在外麵胡搞呢?
一定是她不小心誤會了裴夜寒。
任憑舒寧在自己懷裏哭了好一會兒,裴夜寒這才扶著她的肩膀,將她從懷裏推開,一雙黑眸認真地望著她的眼睛,問:“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可不認為,自己隻不過是給她換了個睡衣,她就瘋了一樣想向自己獻身。
舒寧不敢看裴夜寒的眼睛。她低著頭,雙手不安地對著手指,猶豫了半天,才含含糊糊地說:“我……我在你昨天穿的襯衣衣領上,發現有女人的口紅印……”
裴夜寒眉心一蹙,眼底閃過一抹訝異:“所以你才問我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舒寧理直氣壯地指控道:“你剛才承認了,你說你的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裴夜寒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說的對不起你的事,指的是沒經過你的允許,就脫了你的衣服,幫你換上了睡衣這件事!”
“啊,是這樣啊……”舒寧先是恍然大悟,又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原來是我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