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涼反應過來,舒寧已經開心地吃起了海鮮。
裴夜寒任勞任怨地在旁邊給她剝著海鮮殼,動作熟練又自然,看來已經剝過無數次了。
景涼眸光微沉。
他再一次肯定了,裴夜寒絕對是個腹黑,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舒寧拐去吃海鮮了,簡直防不勝防!
不過……
他看到舒寧每每吃到剝了殼的海鮮,臉上就會露出一種的幸福笑容時,猶豫了一下,沒有走過去打擾他們兩個人。
景涼端起一杯酒,默默地走到旁邊不起眼的角落裏,目光卻一直緊緊地盯著裴夜寒。
舒寧吃的高興,裴夜寒剝海鮮殼,也剝的很開心。
他寵溺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未從舒寧身上離開過。
每當舒寧吃下他剝的海鮮,裴夜寒眼底都會劃過一絲繾綣笑意,似乎比舒寧還要開心。
這會的裴夜寒,完全不像傳聞中那個手段毒辣,讓人聞風喪膽的裴家家主,更像一個深愛著妻子的普通男人。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看裴夜寒這個樣子,分明是喜歡舒寧的,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五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是他真的喜歡舒寧,又為什麼讓她絕望到開車跳崖自殺?
還有,他又為什麼足足過了五年,才來海城找舒寧?
景涼越想越不明白。
他決定回去後好好查查當年的事情。
林偉在原地站了半天,才發現裴夜寒根本沒理他,還跟舒寧去另一邊吃海鮮了。
“你怎麼那麼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鄭蘭不滿地給他使了個眼色。
林偉猶豫了一下,端著酒杯再次向裴夜寒走去。
在經過裴夜寒的身邊時,林偉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故意向裴夜寒的肩膀上撞去。
裴夜寒不動聲色地摟著舒寧的腰往旁邊一閃,明明沒有碰到林偉,林偉腕上的手表卻‘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表盤瞬間出現了幾條裂縫。
“裴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故意摔壞我的手表?”林偉搶先大聲說道。
他這一嗓子立馬把周圍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林偉憤怒地盯著裴夜寒,地上是一塊摔碎的手表,看起來價值不菲。
見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林偉聲音更大了:“裴先生,我知道你嫉妒我能戴的起昂貴的手表,而你戴不起。可你不能因為嫉妒,就故意摔壞我的手表!”
他這一嚷嚷,其他人立即就腦補起了事情的經過。
舒寧端著剝好的龍蝦看過來,見到地上的手表微微一愣。
一直密切關注著裴夜寒這邊的肖雅,第一時間走過來對林偉說:“林偉,你說什麼呢,裴先生他自己戴的手表都是上千萬的,怎麼可能會嫉妒你?”
“他戴著上千萬的手表?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鄭蘭大聲嚷嚷著也走了過來。
肖雅這才發現裴夜寒手腕上是空的,並沒有見到上次在酒店裏戴著的那塊手表。
“裴先生,我記得上次見你,你好像戴了一塊Audemars Pigeut家的最新款手表,這次怎麼不見了?”她忍不住問。
裴夜寒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啟,淡定地吐出兩個字:“丟了。”
“丟了?”
他這話,在場的人都不信。
上千萬的手表說丟就丟了,裴夜寒還能一臉淡定,這怎麼可能?
鄭蘭高高地揚起下巴,嘲諷地斜睨著裴夜寒,從鼻孔裏擠出一聲冷笑:“嗬~丟了?你裝什麼逼!誰不知道你就是個開咖啡廳的老板,就算有點錢,也不可能買得起那麼貴的手表!我看你上次在酒店裏戴的是假的吧?這次怕被大家夥拆穿,才不敢再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