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很高興見到你。”
風墨笑嘻嘻地向舒寧伸出自己的手。
盡管早就認識舒寧,還是表現出了一副剛認識她的樣子。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舒寧笑著說,正要伸手去握住風墨的手,就聽到裴夜寒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她立馬丟下風墨,飛快走到裴夜寒身邊,一臉擔心地問他:“怎麼咳嗽了?是不是在下麵受了涼?”
說完後,也不等裴夜寒回答,又急急地看向風墨,“風醫生,你快過來給他看看,他好像感冒了。”
風墨自然知道裴夜寒為什麼會咳嗽。
還不是因為老大他那該死的占有欲!
但風墨還是裝模作樣地走過來,替裴夜寒仔細地檢查起了身體。
突然,他臉色微微一變,從兜裏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幾粒白色的小藥片塞到了裴夜寒掌心裏。
“老大,吃藥。”風墨嚴肅地說,順便將一杯熱水遞給了裴夜寒。
舒寧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
她一臉緊張地看著裴夜寒將手裏的藥咽下去之後,才忍不住問:“夜寒,你哪裏不舒服?吃的是什麼藥?”
舒寧認出,裴夜寒吃的這種小藥片,有幾次他在家裏也吃過。
“沒什麼,就是普通的維生素。”裴夜寒淡淡地說,一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維生素?裴夜寒,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個傻子!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舒寧一下子就怒了,‘啪’的一下將牛奶杯放在桌子上,扭頭看向風墨,“風醫生,你告訴我,他吃的到底是什麼藥!”
風墨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當麵對裴夜寒甩臉子。
他偷偷看了裴夜寒一眼,卻發現裴夜寒非但沒有生舒寧的氣,反而目光沉沉地盯著他,眼底暗含警告。
這意思,是在警告他不許把實情告訴舒寧?
風家世世代代都效忠於裴家。
風揚和風墨兄弟倆從小就跟在裴夜寒身邊,跟裴夜寒一起長大。
在裴家,能真心對他的沒幾個人,這兄弟倆就是其中兩個。
對裴夜寒來說,與其說風家兄弟是自己的屬下,不如說是如同兄弟般的存在。
風揚個性沉穩固執,就算裴夜寒把他當兄弟,他也一直將裴夜寒當成主人一樣侍奉。
風墨跟風揚不一樣。他個性張揚跳脫,從不喜歡墨守成規,反而跟裴夜寒相處的時候更自由隨意,像兄弟一樣。
難得見裴夜寒用警告的眼神看著他,風墨老實地閉緊了嘴巴。
“風醫生,你不用聽他的,我是他老婆,有權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舒寧上前擋住了裴夜寒看向風墨的眼神。
風墨隻好笑著打哈哈:“夫人放心,老大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
“那你告訴我,他吃的到底是什麼藥!”舒寧執拗地盯著風揚,一雙杏眸澄澈明亮,像是能看到人心底裏一樣。
風墨被她澄澈的眼神盯著,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嘴邊的謊話一下子就說不出口了。
他沉默了一下,終於說了實話:“老大他吃的是止疼藥。”
“止疼藥?”舒寧眉頭皺的更緊了。
“老大以前車禍受過重傷,身上留下了一點後遺症,一到陰雨天全身骨節就會疼,所以需要吃止疼藥止疼。”
既然已經說了,風墨索性就全說了,不過語氣說的比較輕鬆,仿佛並不算嚴重一樣。
陰天,後遺症,全身疼……
舒寧的心,像被人用手一把攥住,疼的有些喘不上起來。
一到陰雨天就全身發冷,酸疼的感覺有多折磨人,舒寧比誰都清楚。
她剛出車禍那兩年,也是一遇到陰雨天,就疼地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
那是一種從每一寸骨頭縫裏鑽出來的疼,能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直到兩年前,有人給她介紹了一位老中醫。
那位老中醫給她紮了三個月的針灸,才讓她慢慢好起來。
隻不過現在到了陰雨天,身上時不時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疼的都要吃止疼藥來壓製,看來這男人的疼,比起當年的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