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死?”
裴夜寒臉上的笑容倏地沒了。
他薄唇輕啟,語氣森寒,“那你為什麼想要別人死?”
“我……我沒有!”
肖雅全身顫抖,既害怕又心虛。
“沒有?”裴夜寒從床上下來,一步步走近她,目光冷的跟冰一樣,“直升機上,你將舒寧推下去的事,這麼快就忘了,嗯?”
“不……不是我,是……是朱利,對一定是朱利做的!他從高中時就想把舒寧搞到手,結果沒……沒有成功,還被景晚的哥哥揍了。他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才想讓舒寧死……”
“是這樣啊……”裴夜寒麵無表情地說,就好像信了肖雅的說法一樣。
肖雅暗暗地鬆了口氣。
下一秒,卻聽到他衝著醫護室外麵喊了一嗓子,“風揚,把朱利帶過來。”
肖雅一個心猛地提了起來。
很快,朱利就被風揚拖進了醫護室。
裴夜寒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起,一雙黑眸看向朱利,漫不經心地說:“朱利,肖雅說在直升機上,是你將舒寧從直升機上推了下去。”
那一瞬間,強大的氣場無形地壓向朱利,讓他差點喘不上氣來。
“不!不是我!我……我沒有,一定是這個臭女人做的!”
原本低頭耷腦的朱利,瞬間跟打雞血一樣跳了起來,指著肖雅的鼻子尖罵,“你自己做的好事,憑什麼要栽贓在我身上?”
“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做的,我親眼看到你推了舒寧,你就別再狡辯了!”肖雅拚命將髒水往朱利身上潑。
裴夜寒也不說話,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兩人狗咬狗地互相誣陷,修長的手指一聲聲敲打著手邊的玻璃茶幾。
那一聲聲低沉規律的聲音,帶著濃烈的強大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朱利聽著那一聲聲敲擊聲,就像聽到了催命的音符一樣。
“我胡說?”他既害怕,又徹底被肖雅的無恥給激怒了,索性將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裴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女人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她從一開始就惦記上您了,搞這次同學會也是為了勾引您。就連上次鄭蘭給舒寧和景晚下藥的事,也全都是這女人在背後給鄭蘭出的主意。您可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惡毒的女人!”
見朱利將所有的事一股腦都說了出來,肖雅臉都白了,卻還是拚命試圖說謊:“裴先生,我……我跟舒寧是好朋友,我絕對不可能這麼做害她的事,這個朱利根本就是在誣陷我!你……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她甚至還爬到了裴夜寒身前,伸手想要抱住他的大腿求饒。
就在她的手要抱上裴夜寒大腿的那一刻,裴夜寒臉上的表情瞬間陰冷一片。
“夠了!”
聲調極為冷漠。
“把他們兩個拖出去,從這一秒鍾開始,我不希望在海城再見到這兩個人!”
“是的,BOSS。”
風揚領命,一手一個,不顧肖雅和朱利的掙紮求饒,將他們給拖走了。
醫護室裏終於恢複了安靜。
裴夜寒麵無表情地掏出來一根火柴,點燃了一根煙,夾在指尖。
他全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覆蓋了煙味,像是冰麵上籠罩著淼淼霧氣,讓人看不真切,隻覺有種徹骨的冷意。
就在這時,醫護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裴夜寒下意識看向門口,眼底隱隱閃過一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