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船剛離開碼頭沒多久,一輛純黑色的柯尼塞格閃電般飛馳而至,停靠在碼頭上。
在柯尼塞格後麵,簇擁著一列浩浩蕩蕩的路虎車隊。
車隊停下後,一群黑衣人井然有序地從車上下來,衝到碼頭上,將還沒出海的船給統統給攔了下來。
柯尼塞格車門打開,裴夜寒攜著一身戾氣從車上走了下來。
風墨大氣不敢出地跟在他身邊。
這樣戾氣環繞的老大,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來他家老大這次是真的怒了。
這海城今晚注定要不平靜了!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陰差陽錯。
隻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舒寧就已經被帶到了海上,與裴夜寒幾乎可以說是擦肩而過。
輪船上,人販子將舒寧從麻袋裏放出來,用手摸著她柔滑細嫩的臉,忍不住感歎道:“這麼好的貨色,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碼頭上,風墨讓手下人檢查完所有的船之後,臉色凝重地向裴夜寒彙報:“老大,海城所有沒出港的船都攔下來了,但是沒有找到夫人的身影。”
“那個虎哥呢?”
“我們來的時候,他剛好要離開碼頭,被我們給堵了正著。”
風墨說著一揮手,手下人將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丟到了裴夜寒麵前。
“你……你們是什麼人,為……為什麼要抓我?”虎哥驚恐萬分地看著眼前這個猶如嗜血修羅般的男人。
他全身散發著比黑夜還要濃鬱的煞氣,一雙眼睛如惡魔般閃著嗜血的紅芒,恍若剛從地獄裏爬出來一樣。
風墨上前,一腳踩在虎哥的受傷,用力碾了碾,厲聲問:“說,被你抓來的女人呢!”
虎哥慘叫一聲,哆哆嗦嗦地問:“女……女人?你是說那個叫舒……舒寧的女人?”
話音剛落,他的另外一隻手,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戳穿了掌心。
虎哥又是一聲慘叫,疼的差點暈過去。
但裴夜寒又怎麼會讓他這麼輕易的就暈過去呢,他麵無表情地蹲在虎哥麵前,一點點轉動著紮在虎哥手掌上的匕首,一字一句地問:“說,她在哪裏!”
男人的聲音猶如地獄裏索命的惡魔,虎哥全身劇烈的哆嗦起來。
他每每疼的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就被手掌上傳來的劇痛重新生生疼醒,這種折磨仿佛永無止盡一樣。
虎哥咬著牙,斷斷續續地說:“她……她被帶……帶走了……”
裴夜寒麵無表情將匕首從她掌心力拔出來,又狠狠地重新插了回去,“說!她被帶到哪裏去了?”
“海……海上,東……東南亞……”虎哥喘息著回答。
他現在隻求一死,就不用再受這樣生不如死的折磨了。
可很明顯裴夜寒是不會放過他的。
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裴夜寒站起來,將手裏的匕首丟給風墨,語氣森寒而冷酷,“讓手下的人下手輕點,在夫人回來之前,記得別弄死了。”
風墨舔了舔裴夜寒遞給自己的匕首,笑著回道:“知道了老大,我保證會讓他生不如死地留著最後一口氣的。”
隨後,他用匕首在虎哥臉上拍了拍,陰惻惻地笑道,“所以,你就祈禱我們老大能早點找到我們夫人,那樣你就可以解脫了。”
虎哥隻覺自己落入了一群惡魔手中,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輪船上,舒寧從昏迷中漸漸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