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我沒有答應跟你離婚,我隻說會考慮跟你離婚。”
裴夜寒一臉平靜地說著最無恥的話。
舒寧難以置信地瞪著他,“裴夜寒,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她一直覺著裴夜寒有做流氓的潛質,沒想到他本質上更像個無賴!
不!
不對!
不是像,他根本就是個無賴!
“隻要能留住你,不管多麼卑鄙無恥的事我都會去做!”
說這些話時,裴夜寒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一雙黑眸在平靜的表象下,隱隱透出一種扭曲扭曲瘋狂又決絕的光。
看到他眼神的那一瞬間舒寧就明白了,裴夜寒這輩子都不準備放過自己。
舒寧覺著自己簡直快要被裴夜寒給逼瘋了,她崩潰般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哽咽的聲音裏帶了一絲祈求:“裴夜寒,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別再逼我更恨你了!
“阿寧,你真的這麼恨我?”
“對!我恨你,我恨不得讓你馬上去死!”
舒寧控製不住地跳起來,一把抓住掛在門邊的鑰匙,衝著裴夜寒的頭就砸了過去。
裴夜寒沒有躲,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鑰匙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額頭上,鋒利的鑰匙底端在他腦門上劃拉出了一道深深的傷痕,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舒寧看著他頭破血流的樣子,心裏微微一顫,但很快就被壓抑在胸口的磅礴恨意給壓了下去。
看著舒寧一雙杏眼裏滿滿都是恨意,幾乎都要化成烈火要將他燒禁,裴夜寒才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來。
就算五年前他對舒寧不夠關心,導致她在懷孕期間,被自己的母親和蘇晚清折磨了足足十個月,也不應該對他有這麼強烈的恨意。
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嗎?
裴夜寒上前一把抓住舒寧的手腕,一雙黑眸直直地看著她,語氣急切地問:“阿寧,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
舒寧最恨裴夜寒的地方就是,他明明沒有跟自己一樣被催眠失憶,卻總是做出一副什麼都不記得,他沒有做那些事,他很無辜的樣子來。
裴夜寒越是一副仿佛不知道五年前發生過什麼的樣子,舒寧就越是生氣。
憑什麼兒子死了,他非但沒有一絲痛苦的樣子,居然還把他害死兒子的事給忘了。
難道痛苦的人就隻有她一個嗎?
舒寧越想越恨,終於忍不住將埋藏在心底最痛苦的事吼了出來,“裴夜寒,五年前你自己做過什麼你都忘了嗎?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你讓我怎麼能不恨你?”
“兒子怎麼了?你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裴夜寒聽到舒寧的話,一頭霧水地皺緊了眉頭。
除了前段時間因為一直找不到舒寧,星辰著急上火起了一嘴泡之外。平日裏那小子都生龍活虎的,別說大病了,就連一點小毛病都沒有。舒寧為什麼會說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