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說過,我很長命。”
夜闌又悶頭喝了一口烈酒,似乎隻有烈酒才能燒掉傷口帶來的痛感。
“算命的話救不了你,我們這類人就是閻王在人間的化身,遲早要回去報道。”韋一淡淡回應,留意了一下左右,然後掏出手機電筒開始檢查密碼電板的線路。
“我至少能活千歲。”夜闌回應,把酒瓶蓋上,從櫃台邊探出半個腦袋又觀察起四周各個路口,防止被韋一偷襲。
韋一停止了手中的活,輕輕的邪笑道:“那你不成龜犢子了?”
夜闌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意思?”
“華夏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千年王八萬年龜,你要活個千年,那不是龜娃子是什麼?”韋一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檢查密碼盒子的電路。
“咯咯,你可真會逗人開心。”夜闌笑了,一點兒都不生氣。
“你是在找恩格斯的藏身地麼?”夜闌再次問道。
“能在殺死你之前找到他也不錯。”韋一沒有否定。
“那你安心找把,我給你講故事解悶。”夜闌淡淡說道,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她的眼神顯得有些迷離起來。
韋一沒有回答,在認真對照電板上的回路。
夜闌沒聽到韋一的回應,又喝下了一口酒,自顧說起了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很多人都忘記了有那麼一個時間,有那麼一個故事。
一個貧窮的村莊裏,有一個14歲的女孩無憂無慮的活著,她的爺爺奶奶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母親是一名代課老師,父親是一個憨厚的農民。
這本是一個簡單的家庭,雖然貧窮,但溫飽有保障,日子過得還算溫馨。
然而,有一天,天空下了一場暴雨,然後一切的平靜都隨著風雨消失……”
夜闌說著停了下來,似乎陷入自己的故事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繼續道:
“暴雨的那一夜,村長的兒子剛從外地趕回來,到小女孩家躲雨。
當時小女孩家的爺爺奶奶剛好去河邊打漁,父親去學校接母親,女孩一個人在家,接待了村長的兒子。
村長的兒子看起來很斯文,大約25歲,開始時對小女孩很客氣,一個‘小妹妹真乖’的叫得老甜了。
但,當他在屋子裏轉一圈後,發現家裏就真的隻有小女孩一個人時,性子突然大變,猛淡淡上前撕開了女孩衣服,欺負了那個女孩。”
故事說到這時,夜闌又陷入了沉默,韋一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眼前再次閃現出他剛才在十樓最後一個房間看到的一切,莫名的煩躁起來,好想殺人。
“你在聽麼?”夜闌的聲音再次在耳麥裏響起。
“在聽。”韋一平靜的回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他的工作。
夜闌聽到韋一的回應後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酒瓶,繼續她剛才的故事:
“當時那女孩才14歲,懵懂的年紀,害怕極了,於是她拚命的反抗和吼叫求救。
但滂潑大雨淹沒了她的聲音,根本就沒人聽到她的吼叫。
一個小時……
女孩被那個衣冠禽獸把女孩折磨得死去活來後才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他離開前還惡狠狠的威脅女孩,告訴她:她要是敢說他今天幹的事,就讓她媽媽沒了工作,還把她今天的醜事告訴所有人,讓她被人唾棄。
女孩害怕極了,在那禽獸走後,慌忙的收拾了家中的一切,用雨水衝洗自己,想把肮髒洗掉,但她永遠也不會明白,有些肮髒這一生根本就沒法被洗掉。
女孩掩飾得很好,家裏人回來後根本就沒發現任何的異常。
漸漸的,女孩變得沒以前那麼開朗,但父母們都以為她隻是因為青春期到了,所以才變得不愛說話,每人試著去與她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