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能聽見了,我能聽見了……嗚嗚……”
李玉田興奮的說著,眼中流下清淚。
李大娘跟裏正驚奇不已,她想將李玉田攬在懷裏,可江漁眠阻止了她,“李奶奶,不可,玉田叔的耳朵針灸還沒有到時間呢,頭上都是針,萬萬碰不得。”
李大娘抹了把淚,點了頭,看向江漁眠的眼神越發熱絡,她真是後悔,要是剛才趕走了,江漁眠,兒子豈不是一輩子都是個聾子。
裏正眼裏也有著水光,可到底是個男人,比李大娘強多了,隻是嘴裏一直嘟囔,“好,聽見了好,聽見了好……”
“現在玉田叔的耳朵還沒有完全好,隻是能聽到一些比較大的聲音,說話輕了是聽不到的,每天午後,我會來給玉田叔針灸,大概半個月,再喝些湯藥,就能完全好了,當然跟之前一樣是不可能,但日常生活是沒問題。”江漁眠實話實說,沒有絲毫隱瞞。
裏正跟李大娘聽了也沒說啥,隻是一個勁的感謝江漁眠,將她誇成了花,能聽見就好,雖然小聲音聽不到,可比一輩子聾子好啊。
“丫頭,不礙事,隻要能正常的生活就行,我們要求不高。”
“對,能聽到一搬的說話聲就行。”
江漁眠點了頭,讓他們放心,正常生活她絕對可以做到,當然現在有了靈泉水效果更好,也許能聽得更清楚也未可知,不過還是說的保險些的好,免得以後有麻煩。
“江丫頭,謝謝你。”竹床上的李玉田也滿臉高興的對江漁眠道。
江漁眠回了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過了會,江漁眠將李玉田耳朵跟頭上的銀針都拔了下來,放在酒裏麵消了毒,然後晾幹才收起來,放到懷裏。
“玉田叔,你的耳朵能聽到我現在說話嗎?”江漁眠將聲音提高了幾度。
李玉田聽到耳朵裏的聲音可沒那麼響亮,反而比說悄悄話的聲音還小,就像是蚊子嗡嗡一樣,可到底是能聽見了,比以前強上數百倍了,他不再是個聾子了,消瘦的臉龐滿是笑,“能,雖然有些小了,但是能聽到。”
“嗯。”江漁眠點了頭,跟預計的差不多,畢竟才第一次用針,效果不強也應該。
她口述,裏正執筆,給李玉田開了一張藥方子,雖然不難,可江漁眠還是絞盡腦汁去想那些中藥材的古代名稱,耗費了不少時間,太陽正當空,已經是正午時分。
這時,李大娘從灶房裏端了飯菜出來,笑著對江漁眠道,“大丫,就在奶奶家吃飯,以後有空就來坐坐,想吃什麼跟奶奶說,奶奶給你做。”
“李奶奶,不要麻煩了,我還要回家呢,我娘還在家裏呢。”江漁眠婉拒,柳氏臉上的傷,還有小王氏不甘的眼神,要是鬧起來,柳氏絕對討不了好。
江漁眠裹著二兩碎銀,滿麵春風的從裏正家出來,手裏捧著是四個煮雞蛋,還有一個大紅薯,都是剛從鍋裏撈出來,熱乎的很。
她一邊啃著紅薯,一邊觀賞江家村的風景,雖然是個窮鄉僻壤,可耐不住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一時間,江漁眠竟然走岔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