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頭瞪了王氏一眼，讓她別說話，阿文回來是好事，別壞了氣氛。
孫氏臉上難以掩飾的笑意，望著江宏文滿是驕傲。
“阿文，你在進來讀書如何，夫子如何說的？”
他們到的時候，老江頭正在詢問江宏文，雖然他識字不多，慣會裝模作樣。
江宏文恭敬的頷首回答，“爺爺，孫兒最近挺好，上次私塾測試得了中上，夫子說我功課不錯。”
中上？
江漁眠挑眉，看來也不怎麼樣，不過瞧著江宏文說話不卑不吭，倒是沒有江家人的勢力跟猥瑣，想起以往江宏文小時候也經常護著她，對江宏文有了好感。
等江宏文站過來的時候，恭敬的喊了一聲，“大哥。”
江宏文對她笑了笑。
“爹，娘。”
江如海拉著柳氏過去，跪下來，恭恭敬敬的喊人。
王氏一臉不滿，她知道柳氏要說什麼，直接把臉往一旁一擺，不理睬。
老江頭笑了一下，趕緊招呼江如海跟柳氏起來，“老二，有啥事，你就說，別動不動的下跪，你爹我沒那麼苛刻。”
江如海點了頭，卻還是沒起，思量了一會才開口，“爹，聽阿文說，私塾要招收新的學生了，您看小華都六歲了，也到了讀書的年紀，您看？”
“我沒銀子！”王氏聲嘶力竭的吼了一聲。
老江頭臉色一僵，他要是知道江如海說的是這個，絕不會讓他這麼容易開口，讀私塾可不是鬧著玩的，大娃過去，一年都要一兩銀子，老大在鎮上做工，自然是能供得起，可小華要是也去了，一年光束修就要二兩銀子，加上筆墨紙硯錢就更多了。
老江頭麵露難色，“老二啊，小華過了下個月才六歲，再等等再說。”
江如海一番熱情被澆了冷水，好在老江頭不比王氏把話說得那麼絕，也許還有轉機，他這樣想。
江漁眠挑眉，她就知道是這樣，就該讓江如海知道江家二老對二房是什麼態度，看看他的孝順值得嘛？
“老頭子，我告訴你，家裏沒銀子讓小華去念書，平時呆呆笨笨的，哪裏是讀書的料，還真以為人人都能考秀才呢，裏正家的李玉田不也在家裏悶著，現在還是個廢物，老二你就歇了心思吧，等小華年紀大些就跟你去種地，也能減輕你的負擔。”
王氏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江如海直接臉色慘白，他娘說得這是什麼話？
他兒子天生就是種地的命？
“娘，小華也是您的孫子啊？”江如海忍不住抹淚，江華是他的香火，他一向心疼。
老江頭閉著眼不語。
孫氏他們有些尷尬，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小王氏跟江如風偷笑，看江入海憋屈樣，娘早就說了，等小寶五歲就送去開蒙，連銀子都準備好了呢。
王氏撇嘴，冷言諷刺，“你要是有你大哥的本事，小華就能去讀書。”
江如海麵如死灰。
“行，我弟弟不能讀書沒事，那江小寶也不準去讀書，奶奶你自己說的話可要記住了！”
江漁眠冷冷刺了王氏一句，上去把柳氏從地上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