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眠的話讓在場所以的人渾身一顫,李進才一個生龍活虎的大小夥,現在被兩個人攙扶著還坐不住,可見實在疼的厲害,剛開始就疼成這樣,那以後豈不是會生不如死?
“為了你的胳膊,疼有所值。”
江漁眠看了下,李進才滴著汗水慘白的臉,安撫了一下,等下會更疼,要是病人不配合,她可不能那麼順利的進展,簽了軍令狀不說,這還是她離開江家第一次給人治病,萬不能出錯。
因著江漁眠的話,李進才灰暗的眼中出現一道亮光,對啊,為了他的胳膊,疼有所值!
想起以往相親的時候,女方都說他是個殘廢,不願意嫁,更有甚者,說他不能幹活了,是個廢人,還不如去死了。
大伯娘也因為他整日跟著吃飯過活,對他冷眼相待。
他李進才是個活生生的人啊,他不願意再被人奚落,他要治好自己的胳膊,疼算什麼!
“江……江姑娘,你動手吧,我不怕疼。”
李進才廢了好大勁扯出一個笑容來,跟江漁眠說道。
江漁眠瞅著李進才痛苦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可也沒法,這個時代沒有麻醉藥,不然他也不用這麼痛苦。
其實說來也怨她好勝心強,不然李進才可以慢慢治療,受罪肯定不會這麼大。
“進才叔,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
吩咐江宏文跟李大夫按住李進才,江漁眠從懷裏掏出玄鐵銀針,緩緩打開裝著銀針的布包,一根根細長泛著冷光的銀針出現在眾人麵前,讓人驚訝不已。
“那是什麼?”
“針?竟然是針,治病又不是縫衣服,要針做什麼?”
“不對,看著不像是繡花針啊,我做衣服的針比這些要短一些呐,江大丫這是要幹啥?”
“哎呦喂,今天可算是開了眼了,十二歲的丫頭治病,工具還是又細又長的針,真是可笑,江大丫要是能治好李進才的胳膊,我江大樹的名就倒著念。”
裏正夫妻對眾人的反應很是滿意,二人臉上帶著得意,他們才不會那麼孤陋寡聞呢,一邊笑著,一邊跟人解釋,江漁眠手裏的針是銀針,別看那麼長,可紮在身上一點都不疼。
李趙氏說著,還比劃著,江漁眠當初就是那麼給她治腳傷的,用那細長的針紮幾下就好了,半點都不疼。
“三叔公,這……這可不能由著江大丫胡來,進才雖然胳膊不行了,可到底是條命,那麼長的針紮在人身上怎麼會不疼,再說了,可從來沒聽聞,有大夫治病是用針的啊,還是這麼奇怪的針?”
李良看著江漁眠從容不迫的模樣,心裏不由得慌神。
“三叔公,進才可是二叔的獨苗了,現在二叔也沒了。要是進才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以後怎麼去跟爺爺,跟二叔交代啊,那麼長的針,萬一把握不好,可不得了啊。”
李良的媳婦劉翠蘭瞅了眼自己丈夫,也起身走到李鬆明身旁,添油加醋。
李三娘對劉翠蘭這個大伯母很不滿意,可長輩說話,她一個晚輩不好插嘴,隻能一聲不吭的盯著江漁眠,心裏祈求老天爺能開眼,讓大丫順利。
“我說了不疼就是不疼,我都親身體驗過了,還能說假話不成,我說劉翠蘭,你是不是一天不跟我作對,心裏就憋得慌。”